可是庄民们把贺礼放在大门外就走了,只留下何庄头和汤庄头传话。
“大家送点贺礼只是个心意,寻当家对庄民们的厚爱,大家一直铭记在心。大家都知道寻园今天不方便宴外客。往后大家又能跟着寻当家发家致富,这便是大家吃到的盛宴。”何庄头很会说话。
汤庄头也表示,“就是一一去请大家来吃饭,大家也不会来的。”
寻青进屋按庄头的意思回话。
太皇太后笑道:“这些庄民真是有心。既不愿搅了哀家的清静,吩咐下去,就按原来的计划安排吧。”
午时,寻桦匆匆回来,“少奶奶,林家今日真的出了门。龚老板和龚志明说吉祥坊要赶批货,不来吃饭。”
太皇太后笑着摇摇头,“大家真是替寻当家着想。那就以后再请吧。”
“寻香的人缘好,大家都为她着想呢。”周氏感慨道。
寻香穿着一身红色的皮毛衣和锦织长筒裙,假发上插着支金钗玉珠,笑着不出声。
跟着谷庭仪回来了,中午是寻香的生日酒,晚上是沛林和寻香的圆房酒,他早早地去官衙里安排好要事,以回家赶上吉时。
午宴,黍香堂里摆了三桌正席,另摆了三桌偏席在侧厅。
没有外人,寻家的午宴吃得祥和宁静。
午宴一撤,太皇太后和周氏便掂记着晚上的圆房酒,离酉时尚早,天气正冷,去茶林逛已不合时宜。
女人聚在逸安居客厅里,无非说笑、吃果子、喝茶。男主聚在书房里喝茶论古今,品评书画。
“大家不会就这样坐到晚宴吧?”铃儿耐不住枯燥,叫嚷起来,“不如摆两桌麻将闹热闹热。”
太皇太后也是个性子活泼的,笑道:“好。今天我们来玩个接龙法,让寻香和铃儿都一起来玩。”
铃儿挽起衣袖大叫,“好好好,我要赢表嫂嫂的钱,今天她收的贺礼多。”
寻香摆手道:“我不太会玩。不过可以给铃儿抱膀子。要是铃儿输了算我的吧,赢了归铃儿。”
“好,好,好!”铃儿催着罗妈妈和月娟摆牌。
“瞧你这猴急的样,感情是赌棍来投的生?”周氏笑话道。
成氏怔道:“今日是寻香的好日子,我们这样胡乱打发光荫,恐怕不太好吧?”
寻香道:“不妨事。大户人家请客,除了吃饭,大家不也是坐在一起作乐的吗?我倒想看你们打牌,好玩着呢。”
女人这边打牌作乐。
男人那边在书房里也摆上了围棋,沛林与马老侯爷对弈,谷庭仪和马希元作臂膀。
晚上沛林和寻香就要圆房,意味着以后将是个名符其实的丈夫了。
长辈自然要抓住这个时机教诲他。
有马老侯爷在,轮不到谷庭仪说太多。马老侯爷手执一粒白子,断掉黑子前进的道路,语重心长道:“林儿。你和寻香成亲有一年多,可是你受伤后,大多时候是她照顾你。未来的路很长,要经历什么困难不可预知,过了今晚,你以后可得用心挑起家里的大梁,给寻香一片安稳的天,别再老是象小孩一样喜欢玩泥巴。”
沛林将一粒黑子落下,恭敬道:“林儿遵命。”
谷庭仪暗暗好笑,马老头一心向道,却说出这么俗气的话。沛林不好仕途,若非要为沛林报仇,要报答太皇太后,他也不会复出的。经过许多变数后,谷庭仪更安于田园人生。
马老侯爷盯着沛林看了一会,这孩子生得聪慧,温文尔雅,心地善良,其实并不适合官途。只是要改变杨家在历史上的地位,沛林必须为顺朝效力,作出功绩。
马希元轻轻碰一碰父亲,小声道:“父亲。林儿这颗棋连得好啊,竟然与边上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