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梦溪早就吓呆了,只觉得手腕被人握住探脉,而后又有药丸塞入口中。她任由着人折腾,心里却是冷成一片。她才来了两日,为何就有人要用如此阴毒的方法害她?
“发生了什么事?”姬无荀踏门而入,见屋子里乱糟糟的。
白净玄抱着无芮轻拍着她的后背,无芮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到自己有可能永远都怀不了孩子,心就像是被捏碎了一般。
“阿芮,怎么了?”无荀蹲下身子,见她脸色越发苍白,眼眶都有些发红。
无芮心里一酸,伸手去抱姬无荀,抱的紧紧的,真后怕自己会毫无察觉地把整杯茶水都喝下去。
姬无荀安抚地拍着无芮的后背,目光询问地看向白净玄。白净玄冷声道:“有人给公主的茶水里下了绝孕的药,阿芮……阿芮不小心喝了一些……”
“什么?!”无荀惊怒万分,抱着无芮的双手又紧了些,“孟君婴呢?”
“阿芮并无大碍,只是呛了一小口进去。君婴看过了,待一会儿催促便无事了。只是公主喝了一整杯,君婴在里面为她趋毒,不知情况如何。”
无荀松了口气,拍着无芮的后背说道:“阿芮没事就好……”
无芮点了点头,只觉得恶心万分,便推开无荀,趴在矮桌上干呕。尤翠急忙端了盆过来,无芮便吐了起来。吐到最后胆汁里都是黑色的絮状物,看着都可怕。
白净玄在一旁拍着她的后背,又递上白水为她漱口。无芮吐得有些虚脱了,倒在他身上眼前也有些发黑。
“怎么样了?还有哪里难受?”白净玄柔声问道。
“吐的难受……”无芮有气无力的说道:“待我去躺会儿吧,我不舒服……”
无荀听了就想去里屋找孟君婴,白净玄伸手拉住他,说道:“无荀还是去把勾离找来吧,君婴说吐了就没有大碍了。倒是公主那里怕是情况不妙,别打断他了。”
姬无荀冷目一眯,瞬间消失,不过片刻又回到了原地。勾离正愣着被他揪着衣领,就看着周围突然都变了模样。
“勾离,快给阿芮瞧瞧!”
勾离立刻回了神,伸手去探脉,又问起刚刚的情况。勾离看了一眼无芮吐了一盆子的污秽,吁了口气,说道:“好在发现的及时,已经吐干净了,便没什么大碍了。郡主有些虚脱,先喝些清水,不用用食,一会儿再吐一回,若是没了那黑色的东西,便是无碍了。”
无芮被带回了断风居,一群人陪着,又吐过两次,这才算是放心了。姬无荀恼怒万分,在书房里又发了脾气。还把本应该服侍焦梦溪的雪卉叫过来训斥了一顿。
韦德在一旁好声相劝,雪卉病的难受,又莫名地挨了顿骂,心里委屈的厉害。竟是发了脾气,对着姬无荀反驳道:“主子是真不清楚还是不想清楚?此事还有谁做的出来,云宁王府就那么一号人!我今儿早上病倒在床上,连起都起不来身,还不知是哪个给下得药呢!”
韦德扶着雪卉道:“好了,好了,主子正在气头上,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也别顶火了!”
雪卉红着眼圈哭道:“是我顶火吗?府上谁猜不出来,我怎么就要受这份儿冤枉!”
韦德见无荀的脸都气青了,连忙道:“雪卉是病傻了,说话也是无心的,主子你可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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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卉越哭越凶,喊叫道:“让主子查去!他愿意费工夫,就让他费工夫去,我也好多几个被冤枉的同伴,看查到最后舍不舍得把她给杀了!若让我当替罪羊,我宁愿现在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我替谁顶罪都行,就她听柳不行!”
这时幽若兰和姬铭心刚进了门,听见雪卉的叫嚷心里颇有余悸。幽若兰急忙上前扶住雪卉,递给了韦德一个眼神,韦德会意立刻把雪卉敲晕了。
一时间书房里寂静异常,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无荀叹息一声,说道:“韦德,把听柳关起来吧!”
韦德也跟着叹息一声,挨了幽若兰一个白眼,这才匆匆离去。
“你们也都下去吧!”无荀摆手道。
姬铭心抱起雪卉跟着幽若兰一起出了门,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姬铭心叹道:“善恶终有报,听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不见得,若是别人做出这等事,主子早着人打死了,做什么让韦德亲自去关她?定然还是想着饶她一命的!”幽若兰气愤万分,“我就不明白了,听柳有什么好?那么狠毒的心肠,这新王妃还没嫁进来,就被她下了这种毒药,若不是有涵易王在一旁,怕是郡主也要受了连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