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片刻,离恨宫主终于回过神来,一掌劈开房门,怒道:“好个奸夫淫妇,竟敢戏弄本宫!”
房内,楚长歌头也不回,道:“容我纠正一下,是合法夫妻。”然后又煞有介事地对慕容云舒说,“她说我们是奸夫淫妇。”
慕容云舒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可以告她诽谤吗?最近很缺钱。”
“连你都缺钱,这世上还能有人不缺吗?”
“我真的很缺钱。你手头宽裕吗?借我一点。”
“你要多少?”
“一万两。”
“没有那么多。”
“五千呢?”
“还是太多了。”
“你就说你有多少吧。”
“我数数看,一、二、三……一个铜板。”
“……留着你自己用吧。”
“不行,夫人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一个铜板你拿去吧。”
“你留着。”
“你拿去。”
于是,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开始旁若无人地争论那一个铜板到底应该给谁。
离恨宫主瞠目结舌,这俩人也太容易进入状态了!
杵在原地观察慕容云舒和楚长歌良久,离恨宫主忽然大笑一声,道:“原来如此。”
顷刻,慕容云舒心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一出空城计!差点被你们给骗你!”伴着这一声咬牙切齿,离恨宫主足下轻动,话音未落人已站到两人身前,相距不过半步。她的右手紧紧掐住楚长歌的脖子,眼睛却看着慕容云舒,“交出银仓的机关图,否则就等着替他收尸。”
慕容云舒道:“好,我等着。”
离恨宫主稍楞,“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慕容云舒面不改色。
“你当真不管他的死活?”
“不管。”
“我不相……”‘信’字才发出一个起音,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苦的呻吟。离恨宫主弯身捂住流血不止的小腹,不敢置信地看向楚长歌,“你……你……”
“不错,是我。”楚长歌面无表情地拔回刺在她小腹上的匕首。
“你们……”
“我们故意激怒你,以便待你靠近后伺机下手。方才你与她谈判时,她故意转移你的注意力,为我创造了下手的时机。”楚长歌平缓地将整个计谋说出来。末了又补一句,“我说过,即便我内力尽失,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能力敌,还可智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