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尧钢淡淡地说。
李冰柔低声说:“你是来要工资的吧?今天周小虎可能不太方便,我刚才看见有几个人杀气腾腾的到他办公室了。”
“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得从他嘴里把这钱抠出来”尧钢说道。
李冰柔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他。在她印象里,尧钢是个懦弱的,不爱说话,甚至称得上自闭的书生。今天这是怎么了,打了鸡血还是吃了呛药。
公司内线响了,电话里传来周小虎疲惫的声音:“什么事?”
李冰柔犹豫不知怎么说好。尧钢目光淡定:“就告诉他,我来了。”
“尧钢来了,说是要他的工资。”李冰柔说道。
只听电话里,周小虎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说了声:“**。”这两个字两人都听见了,李冰柔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看尧钢。周小虎说:“让他进来。”
周小虎真是烦透了,他除了这家网络公司外,还承包了几个地产项目,聘了两个包工队干了半年多。因为赶上经济危机,这些项目前景十分惨淡,最好的预测也是勉强保本。这周小虎就动起了歪心思,想方设法给包工队挑毛病找问题,找来一些自称是专家的人鉴定说工程粗糙,完全不能达标。
那两个包工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什么样人没见过。周小虎这边刚撅屁股,那边人家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现在两个人带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民工直接杀奔周小虎的办公室进行谈判。周小虎一贯行事小心,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这个老巢的,居然让人给堵在屋里,当时就懵了。正巧这时,尧钢也来凑热闹。
周小虎立马来了主意。
尧钢进了办公室吓一跳,沙发上坐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一身不合体的衣服,一个个凶光毕露,恨不得见谁咬谁。
周小虎看他进来,猛地一拍桌子,转移战略视线:“尧钢,你还来干什么?”
尧钢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私下说。但一看他这么个操性,立即单刀直入:“我来要工资。”
周小虎声音提高八度:“你那天把我地毯弄脏,我说什么了?你们大家评评理,这小子无辜不来上班,我责问他两句,他就把我意大利地毯吐得乱七八糟。我去干洗,你知道花了多少钱?你小子也太狠了点吧。那地毯还是我。。。叔叔从国外捎来的。现在他已经得癌症死了,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的遗物。”说着说着,眼角还湿了。
尧钢根本没有和无赖沟通的经验,看到这种情形也有点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地重复:“把工资给我。”
两个包工头点上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交锋。其中一个叫董哥的,混过黑社会,脸上一条大疤从眼眉横贯嘴角,最是狠角色。
周小虎诉苦:“老董,老赵,看见没有。我是真困难,现在这活儿真不好干。上面政策严,下面刁民闹。就把我卡在中间受罪。就说这小子吧,真是蔫坏,在我办公室又吐又拉的。唉……都看我好欺负。”
尧钢又进一步:“你别耍臭无赖,快把工资还我”同时声调提高。
董哥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狠狠摁在烟灰缸里,白着眼说:“谁裤裆子没拉好,把你露出来了,赶紧滚。”
尧钢暴怒,脸都涨红了:“周小虎,我在你手下干了两年,就算一条狗你也不能这么打发了吧。我只希望你把应得的给我。”
周小虎看看董哥:“我的钱就这么多,这个来分那个来闹,给你们哥几个剩的就不多了。”
董哥豁然站起,瞪着尧钢说:“滚出去。我老董每次只说一遍,到时候打你出去就不好看了。”
尧钢火撞顶梁门:“我只想要回我的工资,怎么错了吗?”一时激动到了极点,突然大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深紫色的黏液。这堆黏液呈泡沫状,全是一个又一个透明铮亮的水泡。在那些大水泡之中,似乎还有许多绿色的液体在流动着。
这团黏液正喷在董哥的鞋上,给他恶心毁了。这双皮鞋还是他特意借来参加谈判的,这小子真有股江湖豪客的爽劲,脱下皮鞋就在沙发上蹭。
周小虎就跟触了电门一样:“我说老董,你这不是纯心恶心我吗?”
董哥睚眦俱裂:“妈了巴子的,小四小五把这小子给我扔出去打一顿。”
两个壮汉站起来,拽着尧钢像拖死狗一样给拉出办公室。所有的员工都目瞪口呆,从各个角度偷窥,低声交头接耳。
小四,小五提着尧钢在过道这么一走,其他公司都看见了,许多好事的都出来围观。小四就跟凶神恶煞一样,指着鼻子骂:“都滚回去,看你妈看。”
这些白领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自以上流社会精英自居,哪看过这等阵势,缩头缩脑都回去了。
三个人进了电梯,等电梯门一关上,小四就想动手。小五说:“你等会儿,大楼里有摄像头,等出去再给他舒舒皮子。”
此时的尧钢全身酥软,不停地抖动,不停从嘴角吐绿沫子。
小五倒吸一口凉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