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奕见张铎死咬着不放,怒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张铎见范奕也不站在自己面前,自气鼓鼓的扫了眼我和十三爷捶胸顿足的怒无可撒。
张琪之又道,“难道各位还不明白我师父的苦心吗?”
“若是各位心里还有些许良知与愧疚,还望各位深明大义不要再妄论非议。”
众人闻听此言,想来也明白范侣之死的直接原因均都低眉不语,只听范奕又道,“还有,从今日起我范家镖局生意就此歇业停手,与江湖异士也在无往来,还请各位送走我大哥后,自行离去自求多福。”
张铎与众人一听范奕要解散蜃楼镖局,呼啦啦跪地道,“范三哥”,“还请范三哥三思啊”
范奕见状自恒心已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又道,“我既说得出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等都不要在相劝了。”
众人闻听此话各自跪在地上不语,范奕这才对我和十三爷道,“方才惊着十三爷和娘娘了,娘娘请至后堂用杯茶压压惊吧!”
我和十三爷顿首接受款待,范奕又对张琪之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暮色晚夏,蛟龙坡上花草树木皆葱葱。本来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却不想是杀机四伏。
“张六哥”
“张六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个刚从范家出来的男子想起中午的一幕幕。始终心有不甘,只是他们不甘,张铎哪里甘心的?
每每想起黄良心里总是抑制不住的生气,只见他一掌击在树桩上,呼啦啦的惊走了树上几只鸟儿,只听张铎怒道,“此气不出,难以消磨我心头之恨。”
那小喽喽见张铎如此。自是长了气焰道,“对,黄良兄弟的仇咱们必是要算在胤祥和那个皇贵妃的头上才行。”
“咱们动不得范三哥的人,还动不得他们吗?”
“即便不是杀死他们,也要搓搓他们的威风才行。”
张铎听了这几句,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是火苗越发的窜出,好似再火大些便能将这片树林子能烧着。
我和十三爷出了范府时,墨瞳和张琪之还不忘出府相送,虽然怜惜墨瞳身有重丧又怀着孩子辛苦,可是始终却说不出口安慰她的话。自喝十三爷上了马车便再不敢回头望去。
马车忽顿,车子与范府之间渐行渐远。我自觉得疲倦,倚在车中说道, “海旁蜃气像楼台;广野气成宫阙然。”,“海市蜃楼多可指虚无缥缈,比喻容易幻灭的希望,蜃楼镖局从此便要幻灭了。”
话至此处我自看着胤祥,想起今日张琪之所做的一切,又道,“你们还要猜忌与他吗?”
胤祥闻声,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自回道,“张琪之一身侠义有勇有谋,爱憎分明是寻常人不能比的。”
我自细想着胤祥的话,若说气度当真无人能与张琪之相较,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张琪之已然做到最最大度的了。
我自觉得心累,倚在车上闭目长叹,说道,“我真想他能亲眼看到今日的情形。”
胤祥许是见我实在辛苦,也不再和我说话,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车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车轱辘声。
我自无奈的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着,半响只觉得眼前忽暗,我睁开眼睛细细看看了,原是马车上了蛟龙坡。
这里树木茂盛眼下又是夏天自然树木阴影多的拦住了暮色一剂的光亮。
我抬眸向胤祥看去,才知道他不知何时也闭起了双眸来,只是没有被忽来的黑暗打扰罢了。
见状我自笑话自己从没有真正做到心无旁骛过,正想着只觉得马车忽停,赶马车的小安子道,“何人拦路?”
胤祥一惊自张开眼睛细细看了看我,见我面色还好才安心,只是胤祥还未掀开车帘看个究竟,马车外的小安子以紧张道,“啊?王爷,王爷、”
胤祥闻声自赶忙掀帘望去,面无惊色却也好奇,自问道,“是你们?”
胤祥话至此处下了马车,我自在车里呆不住,不想下了马车看到的竟然是张铎,见状我自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来这里堵我们了。
张铎见胤祥识破,自得意道,“没错,正是我们,先前是范三哥仁慈不让我杀了你们的狗命,这会,要不要你们活终是我说了算。”
闻言我自怒责道,“本宫先前念各位是识时务的英雄好汉,眼下看来,尔等也不过是有勇无谋,内强中干的草包。”
“你们不仅害了范侣眼下又连累了黄良,竟然还不知悔改思过一应将错漏推给旁人。”
张铎闻声恨极了似得盯着我看,就在这时张铎身后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喽说道,“张六哥别跟她废话,杀了她,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