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三颗晶莹剔透的绿色药丸,那眼色好似湖水一样摄人心魄!
只见徐太医拿起药丸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才道,“小主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药?又是怎么个吃法?”
谦常在回道,“这药是我数月得的,用药的法子,是五日一次,用药前必用欲汤催汗即可。”
徐太医微微顿首又道,“小主之前得的是什么病?”
徐太医话至此处谦常在微楞,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也许她是顾及胤禛在?
徐太医见状自道,“哦,臣不过是为了了解这药的成分及对症,小主若是不好说便不回也是。”
徐太医这话一出,不想一直沉默的胤禛却冷着声,说道,“如实说来。”
谦常在不敢违逆胤禛,才道,“我的病是娘胎里来的,我只记得自我记事起便是药不离口,从小到大药吃的比饭菜要多很多了。”
徐太医听这话,又道,“看娘娘气色是有气血亏损之相,待臣验明这药的方子,再来回禀皇上,娘娘。”
胤禛顿首徐太医才敢走,而谦常在还是跪在地上的姿势,未曾被胤禛请起。
见状我自道,“妹妹既来献药,皇上是不是让妹妹先起来?”
胤禛听到我的话才略看了看一只跪在地上的谦常在,沉声道,“起来吧。”
谦常在闻声忙的行礼谢恩,“谢皇上,娘娘、”
谦常在起身自向床榻上的弘浩看了看,我自落在眼里细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样的身高和身材,才加上她抬眸一瞬间,我应该没有看错人才对。
不知道熹妃是不是我腹中的蛔虫,只听见熹妃道,“妹妹是哪里人?今年多大?”
谦常在不知道熹妃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里问这话,忙的行礼道,“嫔妾祖上是广西人,今年十九岁。”
姐姐是皇后,后宫中的女子她大都知道来历,自向我们说了几句关于谦常在的身世。
原来谦常在的父亲是早年间广西某地的一个七品县丞,自康熙爷驾崩后才因官职升迁一路向北迁徙而来。
后因为选秀之事早三个月到达京中,这么说那日月老庙里的人就是她。
若是她和我们偶遇还好,若不是?那么她的心机和脉络也未必太复杂了些?
大约一个时辰徐太医才端着那药从外阁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早前臣开的药方子与徐小主的药大相近同。只不过小主的药里单有世上少有的名药。玉露散和安魂琥珀丹臣未曾用过。”
也许太医见到良药和美人见到华丽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好心情。只见徐太医愁眉苦脸了两日,终于露出喜色,“这两味药都是百年难得的良药,怪不得小主说它是神药了。”
胤禛和我听到这里心才安了些,只听胤禛又道,“这药我儿吃了可有用处。”
徐太医忙道,“回禀皇上,安魂琥珀虽然是对安心魂有用。不过眼下看小阿哥的面色,招了是邪气也未可知。”
“紫禁城以数百年的历史,阴气厚重,再加上前儿是大雪,雪欲寒而生,大可一试安魂琥珀。”
闻言我见胤禛要说话,忙拦道,“既然如此,便取下半粒即可。”
徐太医见我如此,心知肚明我对这药有疑虑。自躬身回道,“嗻”
徐太医在一旁开始用温水化药。我才下定决心问道,“本宫看着这位妹妹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谦常在闻言,艾艾一礼道,“嫔妾前些日子才入宫,还未曾给娘娘请过安。”
原来她不愿意承认当初在宫外见过我和胤禛的事情?
还是那一日她在树下太过虔诚并未看清楚我和胤禛两人?
可是既然如此那她那日在银杏树下的那抹笑,是从何而来?
我自满怀疑虑看着徐太医为弘浩将药水送下,又等半个时辰药终于起了效应,弘浩的脸上从绯红慢慢变成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