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阙月说的,她曾游历三千世界,显然不是借助主宰威能,而是强行撕破位面壁垒!
所幸看她的神态,这“当年”,当是很多年前,也许是前世,前前世,也许是妄想。
所幸现在的她,显然没这等神通,否则半位面可不见得安全。
少女分毫不知,柳毅想着的,同她此刻缅怀,根本是两种情形。
少女思语伤神,少年闻言怵目。
不多时,阙月恢复了常态。
也只有在柳毅这位“疑似故人旧识”面前,她才敢这样流露情思。
“小家伙,看你样子,显然能听懂一些,倒是没被喋血小子那张乌鸦嘴料中。”
阙月又在说着柳毅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过很快,少年的兴致就被挑了起来。
“小柳毅,看你百无聊赖,想来机缘偶得的功法修到了头。”
“我这虽无顶尖雷诀,修行功法倒有不少,说说看,你想学些什么?”
柳毅听着,喜色溢于言表,正餐终于到了。
仔细想了想,少年忽而立起,直面着慵懒侧卧的少女,躬身作揖行礼。
“我想学刀!”
。。。
我想学刀,这句话,多半只是即时的神思,恍惚又好似回应着亿万年前同样的问答。
这话曾在神宗主殿内面对着十几位真境高人说过,这时同样对阙月说了。
柳毅自然而然如是回答,仿佛个人在雷系道法上杰出的天赋根本不值留恋。
我想学刀,我想破道,我想碎了那天阙!
柳毅生生忍住后半段话,只说了四个字。
阙月听着,肃然了神情,认真凝望着他。
“学刀?小柳毅,你可确定,想要学刀?!”
阙月的表现,若是往常,必会引起柳毅深思,这个女人,很少这样严肃,唯一所见堪比,大概祖师堂中祭拜时。
这一刻,也不知究竟发了什么神经,柳毅只觉的那句话,那句不曾说完的话,总是不吐不快。
可他又不敢说,不能说,犹如提前预知了祸从口出。
“是!我想学刀!”
竭力压抑着那股连零都不曾发现,源自灵魂深处被迷雾包裹着的振奋。
这就好似那柄破烂柴刀莫名其妙的杀意,不甘平凡,不屈蚁辈!
阙月异彩涟涟的审视着柳毅,就像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或者传世的瑰宝!
“若非知你前事,定怀疑是别宗的探子。”
阙月如是说着,言语中满是赞赏。
柳毅莫名其妙,很快便明白过来。
却见阙月也不起身,酥手带起飞袖在空中一抹,一柄如新月狭长的弯刀,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抚摸着流光溢彩的刀身,阙月满目柔情。
“此即我本命灵兵,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