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等人连连后退,生怕某个以勇猛著称的家伙,失了理智。
“不!不!我们来只是为了劝阻陛下。”
“这些士兵,和我们无关,是来追捕罪犯的!”
议员们连连解释,他们的权威,看起来毫无用处。
列奥尼达同将军对视一眼,就连那个总是板着面孔不苟言笑的男人,都大笑起来。
“哈哈哈!罪犯?”
将军再进一步,议员们已经撞破了包围圈,士兵又哪里敢拦着这群贵人,无奈散开一条通道。
“混帐!我们这里,只有勇士,没有罪犯!”
怒然拔剑,虚指着喝骂。
那些议员们少半吓得腿软,剩下也敢怒不敢言,席朗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剑尖,更是把阴谋诡计丢到了九霄云外。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本就是接到议会的命令,调查神庙血案。
当然,他们并不清楚神庙遭到了血洗,只以为是某个祭祀出了事。
事件大到一定程度,连高层都不敢随意公布,调查都要束手束脚,否则柳毅如何敢行此恶事!
神权本就和王权对立,神权的威信在于传统和神秘,假如连整个神庙都被人屠了,真神却未有半点表示。
那么,这件事本身对于神庙威信来说,就是严重的打击。
失去神祗赏赐的华衣,单凭传统,可不足以公开审判一位权贵、甚至是国王!
奥斯托勒夫,在斯巴达,本就代表着特权阶层!
席朗显然并不想就此和国王拼个两败俱伤。
第一个发现神庙惨案的他,尤其在波斯金币消失后,首先想到就是控制封锁消息,而后算计着凭借发难自保。
发难的目的不是找出真凶,仅仅展现个人影响力,让对方投鼠忌器。
证据这种东西,摆明车马,也许价值有限,仅凭一堆金币,如何去指证定罪?说不得要被反咬一口。
若是利用某些人的心虚,作为威胁,效果也许更佳。
列奥尼达见到局势渐渐受控,也不想节外生枝。
“那么,假如诸位没有意见,我想带着亲卫,去散散步了。”
在亲卫和散步二词上加重音量,证明并非去打仗。
“至于这些士兵,显然他们找错了地方!”
列奥尼达又冷冷扫了扫领队军官,国王的威严岂容轻易亵渎。
那个男人心虚的看向席朗,后者蹙眉点了点头。
谁能料,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处理,带来影响并不简单。
席朗忌惮着不知藏在何处的罪证,未尝不忌惮连夜铲除神庙的男人。
二十神殿护卫可不是二十纸扎,就算在斯巴达战士中,也算得精锐。
政客,最害怕的果然还是刺客,那是他们所不熟悉的黑色领域。
士兵们匆匆退下,撤退比包围更快。
国王的出征异常顺利,冲突发生后,议员们哪里还有心情劝阻。
别了皇后,载着“要么拿着盾、要么躺在盾上被人扛回来”这种特别的告慰,列奥尼达没有留下儿女情长。
席朗冷冷看着三百人离去,不再关心他们去向。也许在他心中,国王和他的卫队已经是一群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