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直直穿过大厅,来到白眼半翻的蔡尚书面前。
“就这样不省人事的话,岂不太无趣了。”
黎深啪的一声在对方面前双手一拍,蔡尚书的眼神随即恢复正常。
“刚、刚刚发生什么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您在说什么啊?蔡尚书大人。”
蔡尚书一见到忽地出现在眼前的同僚,脸色顿时铁青。
“红、红——尚书大人。”
黎深笑容可掬。
“我要说,您做的事情真是非常有趣。这次奋不顾身的战术着实令人再三惊叹,因此我也打算以相同的热忱回报您。”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即使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我一直认定您才是主谋,所以真相如何我并不在意。”
乱七八糟的逻辑。
“我认同您企图陷害我的胆量以及脑袋不够灵光的程度,至于数年前落幕的那件事,我已经手下留情,仅仅扯下您的假发以示警惕,岂料您还没学乖,再次践踏我最重视的亲人的尊严,我绝不可能给予同一个人两次机会!”
“哇——”
黎深以最优雅的动作,掏出一叠书信。
“你的所有家产全部由红家扣押,连替换的假发一顶也不留,这信件是您的家人、亲戚以及至友们写给您的断交信,在告知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每个人不假思索、争先恐后的写下书信。请您好生收藏吧,另外,今后不准接近与红家有关的场所,这点要求应该办得到吧,因为已发出通缉令,一旦发现您的踪影,下场就是绑上大石头就近扔进河里。”
这个国家哪一处不是与红家有关,这是刻意的威胁。
“我的族人与我相同,一动怒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十分执拗,经过百年也不会忘却您的名字与长相。”
口中逸出骇人的言词,黎深微微一笑。
好可怕。
虽然与自己无关,但在一旁聆听这段对话的众官员不由得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蔡尚书打着哆嗦,随即踉跄扑跌在地,顾不得面子跪伏求饶。
“我、我再也不敢了。”
“很抱歉,我的原则是讨厌一个人就会把他逼到走投无路。”
“如果我知道您是红家宗主的话!”
“是吗?无论我是不是红家宗主,您还是做了相同的事情,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也无济于事。”
黎深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接着他以绛攸听不见的音量冷冷低语。
“数年前,你嘲笑我的义子是弃儿,见他步步高升又纠缠不休,还一直向他推销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我真想量量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甚至,还让他露出我最不想见到的表情。我不晓得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不过从那时开始我已经不打算放你一马。”
对了还有一事!嘟囔一声,黎深掀开了蔡尚书的假发。刘辉等人一见到从假发中掉落的物体不禁大吃一惊——居、居然藏在那个地方!?
“这个、我也拿走了。”
那是象征茶家宗主身分证明的赝品戒指。这是为了取代才刚找到随即又遗失的“真品”于是命人打造的赝品,不过宝石与台座均是采用真正的珍贵宝石所制成。最重要的是,只要将这枚戒指送至茶本家,想必可以获得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谢礼。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蔡尚书而言,这枚戒指正是最后的救命仙丹。岂料到最后被人揭穿并且二话不说随手拿走,蔡尚书脸色惨白,一副随时可能晕厥的模样。
“你就是拿着这玩意儿前往茶氏一族求援也没用,我已经派人前往通报,对方回应与你毫无任何关连,另外也已经通知他们关于赝品一事。”
“这!”
“与你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