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种子一撒,这地就算种了。庄稼生长的时间里,农人可以自由休息,坐等丰收。
但他们似乎都忘了,有那么一些诗词,真实的反映种地的辛苦。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种下的豆子,几日不去锄草,那草就能将豆子全吃了。
潘小安种过地。
在机械化发达的千年后,种地的主力依旧是人力。
而看天吃饭,依旧是农人的无奈。
潘小安来到他们中间。
他们见到潘小安就想下跪。这是他们的王。
即便这个王只穿着棉布衣。
潘小安叹口气,他伸手去搀扶。那一双双粗粝的手,那一双双混浊麻木的眼,让他心疼。
每一个被他搀扶到人,都不自禁微笑。
笑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吧?
当然不是。
当你长久的保持一种表情,脸就会变得麻木呆板。
笑不出,不会笑,就是那么真实。
他们想要笑着面对潘小安,可不知该如何笑。他们用力咧开嘴,他们想让嘴角上扬…
潘小安有点心酸。
他见来人不是很多,便走进人群。与老人拉拉手,拍拍年轻人的肩。
这些人就好似枯萎的花,瞬间复活,变得生机勃勃。
“你们来见我,有什么所求吗?”
他们摇摇头。
他们也许有,但却不知该如何说?
潘小安理解这种感受。于是,他便开始询问。
“地分了吗?”
“分了”
“一人几亩?”
“一人五亩”
潘小安点点头。这是按照安国土地政策执行的。
当此时,地里产出不丰。五亩地的庄稼,在完税之后的剩余,可以保证一人一年所需。
若是打理的好,能结余很多。这些粮贩卖出去,可以赚钱盖新房。
又或者,留出两亩自留地,种植蔬果,药材,杞柳等经济作物。
农耕时代,土地就是最好的营生。
“是不是缺少耕牛?”
“俺们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