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只有两把锄头。
金芽将锄头扔给两个稍微壮实点的:“半个时辰,把这片地翻了,干不完,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
剩下两个瘦小的,她眼珠子一转,让他们去挑肥。
菜地右手边五十米的地方是旱厕,正好翻完地要施肥。
四个人一脸菜色,迈着颤颤巍巍的腿开始干活儿。
金芽好心提醒挑粪二人组:“小心点
,千万别掉下去,淹死了我也不会下去救你们的。”
……
处理完四个不速之客,金芽回到前院。
刘大贵还在那里抱着已经止血的手腕哭爹喊娘。
没道理客人在干活,主人在偷懒。
她上前一把薅起刘大贵的头发。
“二叔,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送到赌坊去,让他们砍了你的手脚还债。”
刘大贵忍住头皮的疼痛,拼命摇头。
不行,他还没有跟几个新朋友借到钱呢,不能被赌坊逮住!
金芽眼见差不多了,对刘大贵用上精神力,沉声道:
“行,我不送你过去。但是,你得听我的话。”
带有催眠作用的话语传进刘大贵脑子里,本就不牢固的精神防线一步步崩塌。
“好,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金芽满意一笑。
“我听阿奶炫耀,说二叔你手巧,以前还给一位木工师傅当过学徒。半个时辰,削四根锄头棍子出来,可以吗?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她手上微微用力。
刘大贵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待头上的桎梏一松,他连滚带爬跑去角落里干活,半点反抗逃跑的心思都没有。
刘大贵很久没洗头了,头上又油又臭。
金芽有些嫌弃地将自己的手挪远了点。
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一股馊味儿扑鼻而来。
好几天没洗澡,又是在夏天,出汗多,都快腌入味儿了。
金芽抓了两把皂角,抬脚往河边走。
得去河里洗个澡。
她现在的身体十一岁,再过三年,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结婚了。
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抓鱼的老地方合适,水清澈,没人去,洗完还能顺便抓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