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欢快的道:“我怕首长不喜欢听。那你下次回来,我和你说。”
唐逸笑着说好,挂电话前,允儿却是小心翼翼道:“首长,她,她是留校的老师。您不要将她的事说出去,好吗?她就和我一个人说的,还不叫我和任何人说。”随即好像就敲了敲自己的头,“我真糊涂,首长怎么会和别人说。”
挂了允儿的电话,唐逸心情豁然开朗。又拿起桌上的材料,认真研读起来。
红旗停在北京饭店三号楼外。红地毯台阶旁。四五名穿着黑西装的帅气青年打着伞,警惕的看着四周。对于时常接待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三号楼服务员来说,这种阵仗早已经见怪不怪。
红色地毯的台阶上,唐逸正与一位面相慈和的中年人握手话别。中年人笑眯眯拍着唐逸的手,“有空家去啊。”他口音带着浓重的的方色彩。这句“家去”也是中原某地方言,意思是家里来坐坐。由他嘴里说出来,有着异常亲切的感觉。
唐逸笑道:“一定一定,就怕我婶又嫌我烦,拿条数疙瘩打我。”最后一句条数疙瘩是人家方言说法。中年人就哈哈大笑起来,说:“她呀,最稀罕你喽!”随即又叹口气,拍拍唐的手。感慨的道:“唐逸啊,努力吧,看着你长大,很好嘛。你很好,越来越让人放心喽。”
这句“放心”。从他嘴里说出来,可谓意味深长。这位笑容满面的中年人,就是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委员、中央政法委书记、公安部部长、共和国武装警察部队第一政委的郝仁义。明年党代会后,政治局常委人数可能会增加,他这个政法委书记是大热之一。实际上,他今年刚好迈入花甲。
郝部长上了加长红旗,很快,一列车队缓缓驶离,溅起雨水无数,为黑色车队平添了几分肃穆。
看着车队慢慢消失在雨幕中。唐逸拿出烟,掂出一颗叼在嘴上。想伸手去摸火机,“哒”的一声,火苗在眼前腾起。唐逸笑笑,点了烟,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的陈达和。微笑道:“我可吃的饱饱的了,夜宵就免了。”
陈达和笑嘿嘿道:“要我和郝部长一桌,那我肯定吃不下。在部里遇到过一次,那气势,当时我差点喘不过来气。别说我,就算阎罗王见了他,腿肚子也转筋。”阎罗王是陈达和所在公安部警务督察局王局长的绰号。
唐逸笑笑:“领导也是人,是人就会笑。”顿了下,说:“走吧,送我回招待所。还有,不要再和那帮狐朋狗友混一起。给领导起外号的干部,都能有多大出息?”
陈达和干笑两声。唐逸虽然说话不留情面,却使的陈达和莫名觉得亲切。本来这次见到唐逸,他马上感觉出了唐逸的变化。更觉察出自己现在与他的格格不入,那种隔阂的感觉很强烈。
被唐逸训了两句,陈达和心里反而舒服多了。
唐逸在四季厅和政治局委员吃饭,陈达和当然不够格参与,就在二楼大堂等。见到唐逸送郝部长从贵宾通道出来,他忙下楼,远远等着。直等郝部长上了车,饭店警卫才解除戒严,陈达和这才凑了过来。
上了陈达和墨绿的丰田吉普,陈达和嘿嘿笑道:“你硬要扶烂泥上墙,可别怪我老陈不争气。”
唐逸笑笑:“不是为你的事,开车吧!”
陈达和是上礼拜回的京城。近一年的督查任务结束,唐逸打定主意推他一把。当然,见郝部长不是为了陈达和这么点小事。早在几天前唐逸已经和陈副部长提了提自己在部里有这么个朋友。
最近唐逸和长辈们以及京城唐系新贵频频会面。三个月党校学习的时间,难得清闲。唐逸当然要借这个机会在京里多走动走动,渐渐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和郝部长见面,除了联络感情,唐逸更多的还是谈了谈自己对时局的一些看法。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唐逸又看了眼专注开车的陈达和。笑着问道:“王珊,还在安东吧?”
陈达和大脑袋点了几下,“恩,吵吵来北京呢。”
唐逸道:“等等吧,看看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陈达和嘿嘿一笑:“我也这么想的,最好能去黄海。”
唐逸道:“那怕是不成,黄海庙太小,搁不下你这尊活菩萨。”说着就笑起来。
解放军总医院,也就是俗称的三零一医院,是国内最好的综合性医院。唐逸想查一查自己的身体当然首先就想到了这家医院。当然,或许一些男性专科医院专业性更强,但这里唐逸才信得过。
周六,总院副院长王建梅少将亲自陪同唐逸来到了总院生殖医科中心,中心主任郭洪文教授亲自为唐逸诊断。唐逸用的是化名。王建梅更叮嘱郭洪文,诊断期间一切资料严格保密,最后交由她统一销毁。郭洪文身为军医,对这类事件倒也司空见惯,没怎么觉得惊奇。
唐逸带来了在黄海工人医院验精的资料。郭洪文看了资料,就皱起眉头,说是最好能在中心验一次。毕竟原始资料最重要,一切诊断都要围绕验精的结果进行。
唐逸只好答应,说明天再来。
坐在王院长的小车里,唐逸轻轻叹口气,又要验一次?
王建梅少将是名很慈和的妇人。微笑看了眼唐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