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一定是把很特别的刀,这把刀可以将他的武功中的邪恶诡异发挥得淋漓尽致。赵轻候若不报仇则已,若要报仇,就必须拥有一柄这样的神刀……”
宋朝元深知武器对施展武功的重要性,他更知道刀对于刀客的意义。
因为他自己就有一柄神刀,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位不世出的刀客。
“他身边居然还有其他人,一个叫肖无濑的青年高手,……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后天,就是他的寿诞,赵轻侯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下手呢?
宋朝元不用猜不用想,脱口而出:“寿筵之上!”
赵轻侯绝对不会仅仅要了宋朝元的命就算了,他一定还会当着天下武林人的面,让宋朝元威风扫地,变成一堆臭狗屎。
“赵轻侯啊,赵轻侯……”
宋朝元仰天浩叹。
要知道,这个令他焦头烂额,寝食难安的赵轻侯,原来不过是他的第九个徒弟啊!
宋朝元怎么能没有感慨呢?
他的面上,一时凝重,一时轻快,一时狠毒,一时慈和。就像这密室中的烛火,忽明忽暗。
宋朝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宋大小姐今天心情简直糟透了。实际上从昨天碰到徐风涛起,她的心情就没好过。
她恨徐风涛,恨得牙痒痒。他凭什么不让徐鸣山跟她好?他凭什么当场给她下不来台?他凭什么让徐鸣山自己掌嘴?
可宋大小姐又不敢和徐风涛较真儿。他毕竟是徐鸣山的父亲。现在若是闹翻了,那还有个好?
有气没处出,你说宋沁的心情能好吗?
宋沁闷了一早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就要去找徐鸣山,而且要上他家去找,看徐风涛能怎么样。
宋沁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女孩子,念头一起,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气冲冲地走进徐家,却只见到了徐鸣山的母亲,一个有点浪的半老徐娘,昔年江湖上艳名颇炽的马香兰。
马香兰迎着她,亲亲热热地问候了宋大小姐的玉体,然后道:“鸣山下山去了,不知道要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我赶着问,他也不肯说。”
她的笑意颇有些暧昧。
宋沁却没注意,只是不高兴地道:“我爹又没传令让他下山,他出去干什么?胆子倒不小!害得我到处找他!”
马香兰笑道:“老爷子寿诞就要到了,鸣山大约是采办什么寿礼去了吧。这孩子,可孝顺呢——”
宋沁四下看看,冷冷道:“大师兄呢?”
马香兰道:“不清楚,在后山吧。”
宋沁隐隐觉得,马香兰今天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这种感觉。
她虽深爱徐鸣山,却讨厌他的父母,尤其讨厌面前这个浪劲十足的马香兰。
她哼了一声,道:“大师兄现在在后山干什么?”
马香兰道:“他也没说,一大早韦师弟来找他,也不知咕哝了些什么,就一起出去了。”
宋沁觉得很奇怪,不由又想起了父亲眼中的凶光。
难道这几天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吗?
她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