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桃在县城里人生地不熟,除了自家和谭大梅家,她应该无处可去。
想到了她上回寻死一事,上回是假,可并不代表她不会来真的啊。
谭德银吓出一身冷汗来,忙又驾了马车去县城里的小河和池塘去找,未见三桃,然后又去了绵江边。
在江边向人打听,也没人见过三桃。
天色暗了下来,光靠一己之力根本找不到人。
再说偌大的一个县城,想要找人并不是件易事,而且与向家定亲在即,三桃无缘无故失踪这事不好宣扬出去,不然可以让王红雷请衙役帮着寻找。
谭德银本想瞒着谭老爷子等人,细致想了想,此事瞒不了了,还是先回谭家吧,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吧。
他又赶紧将马车往回赶。
马儿可算是倒了霉,这会儿功夫一下子没得停歇,跑得喘气都粗了。
当他回到谭家时,喜宴差不多散了,有些爱热闹的人去了新房,想闹新娘子,新房内笑声欢腾。
前院不但还有未走的村里人,还有一些远路的亲戚,四处都是人,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还真是不容易。
谭德银去找了谭德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家人商量,但前院没合适的地方,想去他家后院商量。
方才他急着借马车,谭德金就有些疑惑,只是比较忙,也未细问,现在听他这样一说,就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虽还恨他,但在这节骨眼上,自是不会拒绝。
谭德银悄悄去喊了谭老爷子,然后又喊了杨氏、五杏、三郎等人,一起去了七朵家。
到了七朵家。谭德银这才说出令大家震惊的话来。“三桃失踪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说?到底怎么回事?”谭老爷子吓了一大跳,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气得将桌子拍得呯呯响。
谭德金也十分惊讶,同时恼谭德银,女儿不见了,他竟然能沉得住气谁也不说,只是一人闷闷的去找,真是糊涂。
“大概是半下午的时候走的。坐大根子的牛车去的镇上,然后又雇了马车去县里,我找一圈……”谭德银沉着脸,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下。
“三桃这好好的,为何要一人独自离开?”谭老爷子黑着脸问。
“唉,她……她可能是有些不满与向家的亲事,耍小孩子脾气呢。”杨氏抹着眼泪答,语气十分无奈,她是真的为女儿好啊,这死丫头怎么就领情呢。
“你们啊……嗨。你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连个丫头都管不住。还能做什么。”谭老爷子用手点着儿子媳妇,怒责。
平日看着那样精明的两个人,结果连女儿一桩亲事都搞不定,捅出了这样大的篓子来,哪儿像老大夫妻俩,踏踏实实的为人做事,为二霞体面风光的定了亲,多好啊!
谭德银夫妇垂头,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咋办才好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啊,我们先去问问大根子,当时三桃做了什么样的马车走的。然后我们多找些人,分头去找,村里县里镇上都得去找,哪儿也不能落下,特别是那河边塘边小水沟边,得仔细些找。”谭老爷子吩咐。
谭德银用力的摇头,“爹,千万不能这样,否则三桃这名声就毁了。”
三桃要是几岁的孩子,大张旗鼓的出去找还无事,到时可以对人说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儿,迷了道儿。
可三桃十几岁的人了,要是嫁得早的,都可以当娘了,现在这天又黑了,要是让外人知道这事儿,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闲话来。
而且要是向家知道三桃一人坐车回县城后就莫名其妙失了踪,定会怀疑些什么,说不得要取消这门亲事,这样一来,不管三桃是不是清白的,这名声都毁了,外人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呢,不然,向家怎会好好的悔亲呢?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兴师动众的去找人。
“不能去找人,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