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讶然的看向徐氏。
之前在谭家她对谭德金说有办法,原是这样!
另一只看来是准备当了抓药。
唉,可怜的家!
谭德金羞愧得不敢看徐氏。
温修宜看着耳环也惊了下,摆摆手,“诊费免了吧,路遇也是一种缘份。
白术,走!”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而郑婉如瞬间明白了七朵一家的难处。
“温公子,能得你出手诊治,乃是六郎之福。
只是他们一家本不是富裕之家,这一两银子,小小心意,还请莫嫌少。”郑婉如从袖笼里掏出一两银子,递向白术。
她想着金耳环可能人家不好意思收。
一两的诊费也是极高的费用了!
温修宜没点头,白术也不敢收,只得冲郑婉如摆手。
“多谢恩公!不知恩公家住何处,这份大恩往后一定要厚报!”谭德金和徐氏还是抱着六郎跪下了。
这是他们唯一能表达感激的心情。
温修宜并不答话。
只是忽然回头问七朵,“不知姑娘方才所说的人工呼吸是何意思?”
“啊!”七朵正在看六郎,听到他问话,怔了下回神,忙摇头,“没什么意思,只是急了胡说。”
温修宜黑眸微动,未多问。
优雅上了马车。
白术放下车帘,车夫扬鞭,马车行远。
“爹,娘,起来吧。”七朵去扶徐氏。
徐氏和谭德金俩人起来。
看着六郎有了人色的脸,终于长吐一口气。
“沈夫人,您见多识广,不知可认识温恩公是谁家的公子?”徐氏问道。
郑婉如摇头,“这位温公子,看相貌谈吐举止,还有衣着,应该生于非富既贵人家。
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极有可能是来省亲或有他事。
六郎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能遇上他。”
现在想想方才那一幕,还真是险。
七朵同样后怕,要不是温公子及时出手,六郎定会出大事儿。
几人重新坐上马车,去镇上药铺抓药。
虽然郑婉如一再阻止,但徐氏的耳环还是进了当铺。
是徐氏执意要当的。
她知道,现在不当,过些日子还是要当。
不然,哪儿来钱还郑婉如。
赵氏是何种性格,她太了解。
心中泛苦。
谭德金抱着六郎,一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