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华在饮水间踱着步子,郁闷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水杯,鼓起勇气,往楼梯间走去。
看着门牌上的“副总经理”的牌子,纪月华暗暗的吸了一口气,随即敲了门。
“进来。”李成焕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纪月华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推门走了进去,看着正埋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看文件的李成焕,她的心突然觉得稳了许多。
李成焕见来人没有说话,他迟疑的抬起头,眼神在瞬间凝固,声音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纪月华有些忐忑,她在心里鼓励自己,一定要笑,一定要微笑。
“现在是工作时间。”李成焕看着她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失神,可是很快便恢复往常工作时的神情。
纪月华敏感的心有些紧,可是,她却必须得跟他说那件事,“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李成焕有些不耐烦:“没见我在忙吗?没事就下去工作吧。”
纪月华委屈得想要流泪,依她的脾气,应该转身就离开,可是,刚一转身,她又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有事就快说。”李成焕见她的模样,也有些心软,声音变得温柔一些:“我待会要开会。”
“我,我怀孕了。”轻飘飘的声音从纪月华的唇里飘了出来,此时她正背对着他。
啪,李成焕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他有些疑置的说:“每次我们都有做预防措施,怎么可能怀孕?”
纪月华的心瞬间崩溃了,原本以为,他肯定会高兴得搂着自己笑,他应该会很开心的,因为是他们的骨肉,现在,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她陷入深渊,她觉得浑身冰冷,像是一盆冰从头浇到脚。
见纪月华背对着他不说话,李成焕有些犹豫的又说:“月华,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纪月华转身,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成焕,我真的怀孕了。”
“不可能是我的。”李成焕假意的笑笑,双手摊开;“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纪月华有些嘶声力竭,“我只跟你一个人… …”
李成焕站了起来,肯定而坚决的说着:“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会不会是霍振英的——”
纪月华的脸涨得通红,狠狠的甩了李成焕一个耳光。
李成焕有些恼怒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霍振英见面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还藕断丝连——”
纪月华没有再说什么,狠狠的拉开门,门口正站着华丽茹,她抹着自己的眼泪,侧身就要从门口跑出去,她边走边下楼,突然,脚底仿佛踩到什么东西,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纪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着纪月华,纪月华懒懒的躺在卧室里,腹中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了,胸口仿佛是无法呼吸一样难受。
同事甲送来了辞退书跟工龄赔偿金,纪月华只是默默的接过来,没有说什么。
…
一个月之后,纪月华收到了华丽茹寄来的红色的请柬,那封面上卡通的新娘新郎的图案特别刺眼,她将它狠狠的撕碎扔进了垃圾篓。
纪月华陷入深深的谷底,整个人仿佛是坠落入深渊,一直郁郁寡欢,不久,又在另一家公司谋到一个会计的工作,在忙忙碌碌的日子中,几年过去了。后来,同事介绍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做小生意的男子,纪月华的心早已经枯萎,对爱情不报任何希望,他们只是平淡的交往着。
在公司的年度宴会上,纪月华本想早点抽身,可是却被部门经理拦住了:“待会总经理会来,咱们全部门应该一起敬他一杯。”
一杯红酒,只是一杯红酒,纪月华软软的倒在了椅子上。
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晨曦的光亮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微微疼痛的下体让她昏沉的脑子在瞬间清醒,是的,她被侵犯了。
她没有眼泪,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沉睡的男子,刹那间,她搂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