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是没有遵守诺言呢!
她抚着胸口的玉石,物是,人非,是这样吗?
人,总是有私心的。
人,总是会变的。
这是借口,还是真理?
不知道,也不愿再想。以前,在傲寒的呵护下,是人懒了,现在离了他,倒是心也懒了。
什么都不再想了,做个木偶也好。
可说放下了,哪能立即就放下了?这情之一字真是磨人啊!以后,都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想想自己也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友情,不知道亲情,居然就玩起了爱情,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摔跟头了。
几天后,那个叫无名的人消失不见了,而她,如星,则被押上了一辆马车,似乎是要离开了,去见那个幕后之人。
受着迷药之苦,如星浑身无力地瘫软在马车内,闭着眼,听着街市的喧嚣。
透过马车车壁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正走过一队喜庆的人马,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是正要去迎红妆的吧。
心里一阵阵地抽痛,还记得,在那马上,他温暖的怀抱,他温柔的低语,他魅惑的轻吻……
只如今,一切都随风而去,当时那飘飞的柔和柳絮,如今已变成寒透心底的白雪。
雪,又下雪了,那样地飘飘洒洒,惹人羡慕,却又那样地无依无靠,如同浮萍,只能随波……
你应该知道我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不是吗?
为什么不等我,不等我?
如果我依赖着你,没有出来,没有自己去找太守,是不是,你会守着我,保护我?还是,你依然会娶百花,所不同的是,我还留在你身边,让你烦忧该怎么向我解释?
真的很讨厌,讨厌你给了我希望,却又亲手将它夺走!
真的很讨厌,讨厌你本来独属于我的怀抱,过了今晚就不再属于我!
真的很讨厌,讨厌你的不遵守诺言,也,讨厌自己那么的被动!
一直觉得你是了解我的,你是细细地关注我的一切的,包括行动,也包括思想,虽然在云儿使计害我时你没说什么,虽然在奶娘刻薄地痛斥我时你也没说什么,但,你总该知道,我的离开,只是为了引出幕后的主使,彻底地解决这件事。
为什么你都不等着我?
是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啊,最爱的还是自己呢!
放不下奶娘了,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觉得无依无靠;放不下家业了,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甚至,你对我的爱,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吧,让自己的情感有着落……
但是,脆弱的爱情啊,总是那么易碎,说离开就离开了。
那个说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居然放手了,放手了……
自己,又在怀念什么,哀悼什么?
人间的事物,哪一样不是变化着的?哪一样能够维持到地老天荒?
镜花水月一样的爱情,只能看着,不能拥有。
看着美丽的爱情,深深地为它折服,一段段的凄美,一段段的甜蜜,却是万万不能碰地,碰了,想要抓住了,就会像流水一样从指间流走,像那美丽的月光,你想要握住它,却发现,到头来得到的,只是手中的黑暗。
冷暖或是非,是白还是黑,今夜飘雪早已轮回,
曾经的孔雀东南飞,相传是五里一徘徊,
然而我与你,竟也要分飞,消融积雪随风尽消退,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缠缠绵绵漠漠依依的相对……
心里,一遍遍地唱着,也一阵阵地疼着,分飞,分飞吗?原来,竟是这样的痛!
马车只继续地走着,一路上风尘仆仆,约莫行了一个多月方才停下,如星从车上下来,抬头一看,入眼的景色让她大惊失色,这,居然是进了宫了?!
难道,难道居然是昊天吗?
思索间,依然浑身无力的她被扶进软轿,颤颤悠悠地,往里行去,穿过一道道宫墙,走过一道道行道,在一片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