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力鬼王厉叫,向右摔倒,像倒了一座山,沉重的虎尾棍扔出路外去了。
“要打架吗?打就打,谁怕谁呀?”张文季大叫,飞快地卸下背箩。
大力鬼王浑身横练,但没运功同样禁受不起打击,何况打击的人也是内家高手,功深者胜绝无侥幸可言,有心计算无心,一下就够了。
耳门的一脚,大力鬼王成了耳孔流血的大白痴,右手肩骨折裂,右手算是毁了,躺在地上成了一堆肉山,陷入半昏迷境界,手脚呈现反射性的抽搐,起不来了。
四鬼大骇,惶恐地拔刀撤身。
“小辈,你……你是个可怕的名家。”曾经提醒大力鬼王小心的一鬼厉叫,“些小冲突,你为何猝然下毒手伤人?”
“混蛋!”张文季也用大嗓门叫喊,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他那根四十多斤的大铁棍,要从后面扫断我的双脚,这是小冲突吗?是谁先下毒手?说不出道理,我宰光你们,说!”
四鬼心中发虚,头头已经躺在地上像死人,先抢攻反而一照面就完了,武功比头头差得太多的四小鬼,哪有勇气动手一拼?
“咱们一起上,替老大报仇。”第二名小鬼咬牙叫,船到江心,马行狭道,心虽虚也得硬着头皮拼命,不然如何下台?
“我就打算要你们一起上。”张文季开始扬杖逼进,“一比一我不便下杀手宰你们。”
四小鬼四面一分,失去拼命抢攻的勇气,心怯的现象已从开始游走的情景表现出来了。
北面急步来了两个人,香客打扮,但相貌堂堂,一表非俗,一双虎目神光湛湛,剑用布囊盛了,斜挂着包裹,风尘仆仆。
“你们想找死吗?”那位中年香客在旁大声说,“四个人一上去,一定死。放明白些,带了这个半死的鬼王,早些溜之大吉,才能避免进鬼门关。”
“少给我胡说八道!”一个小鬼沉叱,“咱们江湖四鬼怕过谁来?”
“鬼王都成了半死人,小鬼又算得了什么?”中年香客说,“进香期间,在下不希望发生血腥事故。你们江湖四鬼也许真的不怕任何高手名宿,但在这位老弟面前,你们不得不怕。”
“他是什么大菩萨?”
“他不是大菩萨,是降祸给灾的凶神。”
“什么?他……”
“太岁张,就是他!”
张文季扭头便走,回到背箩旁。
“入云龙,你在破我的买卖。”他提起背箩说,“这四个小鬼,如果在九华香期,在任何地方做案,我唯你是问。”
入云龙欧阳俊,是当代名满天下的七大剑侠之一。侠,当然指正道人士,与一般的所谓剑客不同,剑客中有坏人在内,只是剑术高人一等而已。
天下十大剑客中,有一半是神憎鬼厌的货色。而七大剑陕,却是普遍受到尊敬的侠义英雄。
四小鬼一听太岁张三个字,已惊得浑身生寒。
再一听入云龙三个字,心中更寒。
四人一打眼色,背了半死的大力鬼王,向回路撒腿狂奔,像是见了鬼。
“老弟,你少来,别找麻烦好不好?呵呵!”入云龙大笑,“来进香的有十几万人,连地藏菩萨也管不了几个造孽的小鬼。他们没有鬼王领头,大概不会来了。喂!两年不见,你好像心软了,那该死的鬼王真幸运。”
“不瞒你说,不是心软,而是不希望地藏菩萨的道场涂沾上鲜血。尽管我不是菩萨的信徒,但我尊敬有益世道人心的菩萨。你们真的诚心前来进香礼佛?”
“替家母敬佛,母命难违。”入云龙说,“这位是敝友凌霄客怕长青,你应该不陌生。”
“柏前辈,久仰久仰。”他含笑行礼,“岂仅是不陌生?去年六月,在山东德州,晚辈曾经领教过柏前辈的凌霄三绝剑杀着。”
凌霄客吃了一惊,脸上讪讪然。
“老弟,那位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