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乔客潘应接不暇,只得道:“霍靳长老,你倒说说能有什么阴谋?”
霍靳语气肯定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那些放灯笼的人有问题,又也许是灯笼里的蜡烛有问题。。。。。。不管怎样,都绝对有阴谋。”
他此刻的感觉就象,明知前路险阻,却不知险阻在哪里一样。
霍靳又斟酌了一阵,吩咐道:“这样,乔客潘,你派手下最为得力、机敏的侍卫独自上前,去把那四盏灯笼逐一戳破、弄熄,然后丢至道旁。车队仍留在原地待命,静观其变后,再做打算。”
要知道,那四盏灯笼距车马队尚有二十丈之远,纵然有什么稀奇古怪,派一个侍卫前去毁了它,也不过牺牲掉一个侍卫,对后面离得远远的车马队根本构不成威胁。
霍靳当真是老谋深算。
当然,霍加之所以会派他做为此行的使者,护送长春子去‘白羊镇’商讨联姻一事,也是因为深知他的细心和审慎,远胜过族里其他人。
乔客潘选派了一名精干的侍卫前去处理掉了那四只‘气死风灯’。直到那名侍卫顺利完成任务,返身而回后,也没发生任何事。
霍靳还是不放心,又让车马队原地戒备了一阵,见周围依旧安然如前,这才下令一边注意加强戒备,一边继续前行。 。。
第25回:巧试探投石问路堪妙策,精算计兵不血刃劫宝归
不料,车马队向前走出不到半个时辰,三十丈开外处,居然又出现了几团光亮。
霍靳见状,下令放慢速度,缓缓前行。
又行出十数丈后,他让所有人停下,原地待命。
众人发现那几团光亮仍同上次一样,是四盏‘气死风灯’。
乔客潘直感莫名奇妙,报怨道:“莫不是捅进了灯笼铺子,咋的又跑来四只灯笼?”
霍靳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肃穆,沉声道:“小心些,这次定有古怪了。”
言毕,他抬了抬手。
乔客潘知其用意,当即又派出前次那名侍卫,去料理那些‘气死风灯’。
稍后,那名侍卫完成任务,回转了来。
一切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发生。
虽然瞧不出任何不妥,但出于谨慎考虑,霍靳还是没有立刻下令出发,而是要求所有人原地警戒以待,同时缩小防卫圈,紧紧护住货车,全力提防。
又过了一会儿,见四下一切如常,确无异样,他才下令车马队起程出发。
其实,对霍靳这两次的处理方式,乔客潘很是不以为然,他认为不过几个破灯笼,就算真有古怪,也大不过天去,如此看重,未免太过小题大作。
想着,他催动坐骑,赶至霍靳身侧,道:“弄几个破灯笼挡在道上,跟唱戏似的,除了唬人,没啥用处。以我看,倒可能是哪家勺子半夜犯病,跑出来发疯,却害的我们跟着胡乱紧张。”
霍靳摇头,忧心忡忡道:“是有人盯上了我们的货,这才煞费苦心布下此局。不管怎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乔客潘听言,一脸掩饰不住的烦躁,直言道:“象这样走走停停的,时间都耽误在折腾灯笼上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霍靳瞟了他一眼,道:“莫非你有更好的法子?”
乔客潘拍拍胸膊,直率道:“要依我,根本不用管那些灯笼,只管快马加鞭地冲过去,如果遇上敌人,就大刀阔斧地砍了他们,这才是真正有用的对策。似刚才那般走走停停地干耗,完全与事无补。”
霍靳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行。目前的情况,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危机四伏、凶险难测,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歇了口气,他继续说道:“很可能敌人正是想以此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心之术,降低我们对那些灯笼的警惕。而一旦我们烦了,选择无视那些灯笼,径直通过时,大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乔客潘不耐地回道:“能有什么大麻烦?我看,照这样的走法,最大的麻烦就是,明日天黑前怎么也赶不到‘白羊镇’了。”
霍靳瞪了乔客潘一眼,道:“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明日赶不到,还有后日,后日赶不到,还有大后日,总之,安稳是第一位的。更何况,等到了天亮,视野便大不相同,敌人也不能这般装神弄鬼了。”
接下来,他语气微厉,又道:“就当我倚老卖老,多教训你一句:亏的族长亲点你做了侍卫长,明知暗里有人从旁算计,却竟然心存侥幸,想要熟视无睹地硬闯过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对方臊了自己的面子,乔客潘嗔怒待发,道:“你。。。。。。”但又想起此次出来,霍加特意叮嘱他,万事都要以霍靳为首,是以压下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