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是‘四柱纯阴掌’中最霸道的一掌,也是他最得意的一掌。
这一掌; 没有奥妙的变化,没有炫目的招式,只有凶猛沉重,足可开碑碎石,无以伦比的掌力。
用这一掌,他杀伤过无数江湖好手,也是用这一掌,他废了娄宇光唯一的右臂。
此刻,他知道,只要能击伤甚至除去面前的‘天魁’,哪怕身受重伤,也可以余威震慑其他北斗会的成员,到时自己只要投水而遁,对方必不敢追击。是以,他一边以言语掩饰杀机,一边暗下重手,端的是狡诈多计。
韩若壁狞笑一声,道:“好厉害的掌力。”
说话间,他手上那把和其他北斗会成员一样,剑柄上被密密缠上了细纱布的‘横山’,瞬间刃口结满霜花,骤然化作一道冰雪寒光,直刺向管通那只袭来的手掌!
管通心跳加速,感觉双手沁汗。
可惜他手心的汗,瞬间便凝结成了冰珠。
他雄浑无比,几乎如同实体般密实的掌力,在韩若壁的剑前,却好像草扎纸糊的一样。莫说伤敌了,连阻挡或者挤偏敌手的剑势也做不到。韩若壁剑上携带着奇妙无比的罡气,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的掌力!
“横山”象一根粗长无比的利刺,从他的右掌掌心刺入,直没剑柄!
雪一样的剑身,穿透了管通的整个右臂,再从上臂挑出,直刺胸膛!
令管通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觉得痛,只觉得冷。
其寒入骨,其冷赛冰。
他只觉那股窜入心头的剑气,比腊七腊八,冻死寒鸦的天气,还要冷上一百倍都不止。
“好。。。。。。冷。。。。。。”好不容易呻吟出这句话后,他蜷缩起身体,仿佛冬日街角那些无衣无粮的流浪汉一般。
他想再喘一口气,却感到那口气也结成了冰,塞满了咽喉,令人无法呼吸。
管通躺倒在船板上,象条失了水的鱼一般弹跳了几下,死了。
韩若壁想:如果死人能开口说话,他一定会告诉别人,他不是被剑刺死的,而是冻死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全部过程,他俯下身,缓缓从尸体上抽回长剑。
他的手虽然在抽剑,眼中却无剑,只是盯着死在自己剑下的管通,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心制作的艺术品。
这一刻,韩若壁的手很冷静,手上的筋脉却异常热烈;韩若壁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陶醉其中。
抽出的剑上没有流动的血滴,因为已经凝结成了冰粒。
韩若壁很满意。
他常说:“我不喜欢看人流血,。。。。。。”
关于这点,他的剑从没让他失望过。
可后半句话,他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起………那就是:可我喜欢杀人。
韩若壁喜欢杀人,喜欢看人经历死亡的过程,他觉得那是最美妙,也最真实的。
但在欣赏这种过程时,他从来都是置身事外,冷酷无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