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微微歪头,暗金的眸中光芒一闪:“没什么,他是你的孩子,照顾是应该的。”
该隐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沉默着,做在那里。
“你该休息了,去睡会吧。”路西法出言劝道。2207088
他还是没有回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揉着迦纳的碎发。
没有任何语言,心中却在叹息。
自己已经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得到真爱的一天,但他的儿子,不能步上自己后尘。
他要竭尽全力的保护迦纳,让他能够幸福的,快乐的,与真爱相逢,并且相守到永恒。
就如同所以的父母一般,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总会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路西法发现该隐根本不理睬他,叹了口气,回头又倒了一杯彼岸魂醉。
然后走到他身边,将彼岸魂醉放在他手中:“喝了它,然后去睡一觉,有什么烦恼等醒过来再想。”有些强硬的口吻,却很让人心中舒坦。
该隐看着手上的杯子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笑了。
盯着路西法的脸,他笑着说:“你以前也是这样,我一不开心,就会去偷萨麦尔的彼岸魂醉给我。”
路西法听他如此说,心中温暖,手自然的揉搓着该隐的头发,温柔的回答:“你还记得啊,那时候你正好青春期呢,叛逆敏感,不哄着的话岂不要出事?”2207088
微微笑着,虽然待遇回忆过去的悲伤,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和甜蜜,以前的自己,身边有着可靠的朋友和亲人,总是开心的笑着,无忧无虑的奔跑。
近乎眼中含泪,他一口将彼岸魂醉灌下。
深深呼出一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悲伤却快乐的笑着。
路西法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小心的将迦纳抱起来,送到了床上后,接着过来扶起该隐。
该隐躺下后,将迦纳圈在怀里,仰头看着坐在床边的路西法,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舞会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路西法说:“你都那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舞会上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再说了,都几万年的时间,我真的很想你。”
似乎因为这个答案感到疲累,该隐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路西法,若我想和你在一起,早在沉眠前就会在一起了。”
“……”沉默无语,路西法知道,该隐不爱他,就算他再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情,他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在该隐的心中,他只是一个很照顾他的长辈而已。
过了一会,路西法摸着该隐的额头,才说道:“他出现了,是吧。”2207088
这个他,该隐和路西法心里都清楚指的是谁。
该隐依然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身体似乎有些颤抖,路西法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摸着他的额头:“所以你才会和森桀分开?”
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竟是悲伤与痛苦,路西法的心里颤抖了一下,这样的该隐,他很少见到。
脆弱无助,惨白的脸孔,悲伤的蓝眸,如同多愁善感的年少之时。
多少年没见过了?这样毫无防备的他。
捧起该隐的脸颊,在他的额上虔诚的亲吻,然后低语:“会好起来的,会好的,所以,忘掉这一切吧。”
路西法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魅力,轻易的就可以使人堕落或者崩溃,也可以令人感动心中宁静。
只要他想,可以有任何效果。
虽然对于血只始祖来说最多只能有静心作用,但也已经足够。2207088
血泪滑落的同时,他进入了甜的梦中。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路西法正看着该隐出声,被打扰后心情显然有些不好,蹙眉沉声问:“什么事?”
门外响起侍从恭敬的声音:“陛下,血界的血皇陛下正在前厅。”
心中一愣,这森桀怎么没一会就来了?刚才的情况正常人起码要单独冷静一两天吧?
怀着疑问,他起身将皇袍披上,踏步出去。
很快来到前厅,见那血色长发的血皇正负手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