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路西法从来不参加假面舞会,但这次看来情况特殊。
路西法看着用黑袍包裹起来的两人,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脸上却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春风 得意。
他戏腻的开口:“两位真是雅兴,血月高挂,阳台外夜色怡人,这样的环境用来增进感情再好 不过了。”
森桀脸上有些阴暗,嘴上回击:“哪里,只是隐突然想要,既然他想要了,我当然要给。”
该隐见过颠倒黑白的,但没见过能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明明是森桀这混蛋强迫他,居然还敢说 他是自愿的?
虽然他到了后来确实挺配合……但那怎么能算自愿?!
本来狠狠反驳,但看到森桀疲惫的脸色,绝望的眼神,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路西法挑眉,冷笑一声:“血皇陛下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我与该隐陛下许久不曾相见,想念 的紧,很想找个机会与该隐陛下抵足夜谈,血皇陛下与该隐陛下情深意重,应该不会担心什么吧 ?”
这话说的毒辣,若森桀决绝,那就是不信任该隐,若他同意,该隐就会和路西法单独相处一整 夜。
黑着脸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却听与他抱在一起的该隐说:“既然路西法陛下都这样邀请了,该 隐当然要答应。”
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森桀低头看向他。
该隐正眼神清明的望着路西法,这让森桀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不打算从这场舞会出去后再跟他风道扬镖,他打算当场就抛弃他!
不,不!你不能这样残忍!
痛苦的盯着该隐,只希望对方能给予一点点的回应,一点点……但是该隐没有。
他干脆利索的离开森桀怀抱,将黑袍留在森桀身上,自己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走向路西法 。
白皙如玉的肌|肤,修长的四肢,胸前的殷红,胯下的阳|物,全部曝露在众人眼前。
但他却依然是血之始祖,皇者姿态,傲然高贵,眼中没有羞耻,脸色没有愤怒,就这样缓缓走 到路西法面前。
路西法已经不再悠闲自在的依靠在门框上,而是严肃的站直身体。
将自己身上的皇袍解下,在该隐来到面前时为他披上,包紧。
微笑着将他的漆黑长发从长袍中挑出,顺势环上他的腰,勾唇一笑,这笑却是对着身后的森桀 。
c10。2而森桀,他早已无法注意到路西法的挑衅。
如今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
完败吗?
比不上耶和华,也没能赢过路西法。
在霸业上,他是最强的,能在百年前迅速崛起直到与魔界并立。
但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这样充满耻辱的情况下,赤身裸|体,被自己的爱人抛弃,这世上大概再没谁比他要惨了。
疲惫的勾起唇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这个表情是如此的痛苦。
该隐没有挣脱路西法抱住自己腰部的手,而是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接着转过头来看向森桀。
虽然没有出声,但一直注视他的森桀确实从口型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该隐说:对不起。
这次,森桀是真的笑出来了。
疯狂的大笑,近乎癫狂,血泪再次淌下,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