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远的地方凝望,会让人感到森然绝望却瑰丽壮观的震撼。青色的玫瑰藤蔓,纠缠着十字架,突出的每个荆棘都狠狠刺入,似乎让圣神的十字架上爬满罪恶的血丝。
只是一眼,该隐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个曾经沉睡亿万年的墓穴。
他心中有着绝望而安全的直觉,那里是他最终的归宿,无论流浪到何方,他终将归来。
该隐不再看着海中的墓穴,而是向着那束唯一的光线游去,他像个在水中挣扎的鹰,想破水而出,直入云霄。
“靠……真是该死…”浮出水面后刚想大声欢呼,却立刻迎来更悲惨的折磨!该隐心中大骂:该死的撒旦!为什么是大晴天!
阳光带着神圣的力量,迅速灼烧他的皮肤,被水侵蚀后的身体,再被太阳烘烤一下,这种感觉想必没有任何吸血鬼愿意尝试。
疼,疼的他想再一头扎进水里!血液停止本就缓慢的流动,并且在缓缓蒸发,皮肤发出沙沙的声响,灰尘慢慢出现,再过不久,他就和这沙滩融为一体,永世长存了。
靠,老子难道在水里没死成,反而要被太阳烤死?!
强烈的不服输迫使他瞪大双眼寻找周围可以躲避的地方,但遗憾的是,周围白花花的全是沙子,连一块岩石都没能找到。靠,真的要死得这么惨??
2。强|暴
该隐一直没有放弃挣扎。他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如此虚弱的情况下,竟能有这般强横的生命力。
事实上,该隐受到的诅咒远远没有自身力量强大,但是,他毕竟刚从墓穴中出来,虚弱的身体,暂时还无法挪动。
他只能气若游丝的趴伏在沙滩上,接受日照煎熬。盼着在被烤焦前,太阳能下山。忽然,远处有个隐约的脚步声响起。
该隐迷迷糊糊中觉得奇怪,这样荒凉的岛屿竟有人住?为何刚才没有看到房屋?
很显然,该隐的脑子已经无法再思考复杂的事,当下,他只想能好好睡上一觉。
那个脚步声逐渐接近,该隐艰难的半转头,侧着脸。
盖住整个脸颊的深黑色长发顺着动作滑落,露出该隐深蓝的右眼。
该隐吊着右眼,想要看清来人,但是很遗憾,他的脖子完全无法动弹,以至于眼睛吊得再高,也看不到来人的相貌。
只有一双鞋印入眼脸。那似乎是很上等的男式真皮套靴,边角处刻着繁复的金丝花纹。
该隐迷糊中焦距动摇,眼前总是清晰一会又模糊一会,他努力睁大眼,才只能辩认出,那些花纹似乎是个家族徽章。
该隐竭力往上看去,那是一双看来漂亮的小腿,笔直,有力。
这个在眼前的脚,他的主人,定是个有教养的绅士。但是,该隐却要失望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高贵的绅士,更不是可以解救他的好心人,而是一个等级低下的,彻头彻尾的的吸血鬼。
血族长久的生命,早已让那最多只是个男爵的家伙麻木。
原本只是来荒岛上闲逛的他,还真没料到,在这一片荒芜的废墟中,居然能意外地发现个半死不活的人影。
趴伏着倒在金色沙滩上,一头深黑色的直发凌乱披散,身着华贵却略微残破的黑色劲装,看上去奄奄一息。
该隐现在的摸样,就好像随时都可能“崛地而起”的“丧尸”,另男子本能地防戒起来。
该隐抬头瞧他时,是看不见对方的,但是那人却能看见一切。
在深黑色发下,深蓝如海的蓝眸缓缓睁开,慵懒的挑着眉。
苍白如纸的肤,承受不住日晒的习性,都让这个男人以为该隐是个刚初拥过的child,在血族中,需要尊长抚养,并且未得到亲王承认的新血,被称为child。
这样的child,可没见过。即使被太阳炙烤,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着苦中作乐的轻松自在。
男爵猜测着,大概是被尊长抛弃了。
但是,如此特别的孩子居然会被扔掉?他有些兴奋的上前,拎起该隐的领子,抓住长长的黑色直发,用力朝后拉去,直到他看见该隐那张透着邪气的艳丽脸孔,脑中所有的疑问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当下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他。
该隐的伤口顿时被牵动,无法自制的吟叫出声,脸也被粗鲁抬起。
他已经无法辩认对方的发色和瞳孔,只隐约看到那个男人满脸的淫|欲。
愤怒!受到这样的侮辱,他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是虚弱如他,只不过在给男人挠痒痒罢了。
男人没有在意,只是仔细看着该隐苍白俊美的脸孔,修|长的身体,下身便硬了。
该隐遍体生寒,男人的视线令他无比难受,拼命睁开双眼,日照直射,对该隐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煎熬,更何况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
下一刻便感到自己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