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走了。
我都能清晰地听到兽营老大从鼻孔里朝着外面喷气的声音。
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兵连背包都不打就这么光溜溜的窜出来了?
这不仅仅是新兵的原因,训练他们的人也是难辞其咎吧?
这脸可真是丢大发了啊!
兽营老大就看看我然后说各班带回讲评,总结一下子今天紧急集合的经验教训!
明天……
下面站着的新兵里面,至少有一半人被兽营老大那饱含着怒火和怨气的明天二字吓得一哆嗦。
我就带回了我那十个小兄弟。
我不得不说一句,斯文人念书念的多,想叫他们折服就比较的艰难。
用暴力,他们认为这是莽夫的表现。估计等你暴力完了那斯文人还能居高临下的、用那种范进中举之后看着胡屠夫的眼神朝着你说一句鲁迅先生作品中那谁家二少爷的名言——可怜……
用权势威压,估计那斯文人真就能咬着牙关顶下去,哪怕是即将被活活逼死也要朗声吟诵一句——黑暗之所以嚣张跋扈,那是黑暗知道光明即将到来!他们,胆怯了!
斯文人的心田里,总是有着一些自由进退的园地的。
就像我能敖住这么多年的伤痛一般,他们也能在在那片园地中熬住生活中的艰难。
所以说,斯文人可以被杀死,却难以被折服。
当时,郎北墨就是那么淡淡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是看穿了我的一切。
而且那眼神似乎是再说——左右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不是臭骂就是暴打,爷们接着就是了!
我说实话,我是真想……
可我知道,我这么一巴掌下去,估计郎北墨就彻底的能看扁了我了。
我就点上颗烟,看着郎北墨说怎么回事?是不是睡过头了忘记打背包了?
郎北墨似乎是愣了一下。
就摇头。
说根本就不是忘了打背包,是压根就不想打背包。
我就看着郎北墨的眼睛我就知道我赢了第一个回合。
我没有落入郎北墨的算计,我打乱了郎北墨的计划。
我就美滋滋的抽着烟问郎北墨说那能不能说说你的理由?你这么聪明的人,总不会是刻意对抗训练吧?
我看见郎北墨在皱眉。
我赢得了第二个回合。
郎北墨已经开始顺着我的思路思考问题。
不出所料,郎北墨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说我觉着咱们的训练已经严重的落后于时代了!
你看看人家阿买芮肯的军队,出去打仗向来就是一个背囊解决问题。那里面啥东西都有而且都是体积小重量轻的好玩意。
可我们居然还要打背包?居然还要带上军用挎包带上牙缸子牙刷肥皂毛巾等等等等……
我觉着这就是跟时代脱节,整个就是训练一些个老古董的玩意。说白了,我们就是睡在过去积攒的经验上的一群井底之蛙!
我愣是叫郎北墨这小兄弟一番话憋的没回过气来!
我知道,这小兄弟讲的是歪理。
可我就是没法子反驳。
说白了,这军队里面的训练套路的确是需要不时的更新换代。当年对付炮弹时的就地卧倒动作,在出现了大批量的空爆弹袭击后,反倒是有可能增加伤亡。
当年在越南战场上,一场突击下来,野战医院往往一家伙接收十几个被空爆弹炸成了血气胸的伤员,就是在这么个需要更新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