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说的好,但是……当真?”
梁元碧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将军此话何意?”
窦兰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仿佛自言自语道:“琐鹅庆,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琐鹅庆,就是那个死在窦府门外的休屠各人。
梁元碧一怔,“琐鹅庆是被仇家所杀,但究竟是什么人,小王也不太清楚啊。”
“真的不清楚?”
“窦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相识十数载,也算得上过命交情,你这么说话,莫非是小王杀了琐鹅庆不成?就算是小王杀了他,他乃我休屠各人,他犯了事情,被我所杀也是天经地义……况且,我并未杀他。难不成,小王还会骗你不成?窦将军你今天……”
所有人都愣住了!
窦兰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在商讨红泽的未来吗?怎么好端端的牵扯到了休屠各人?还是一个死人……
梁元碧说的也没错,他身为休屠各部落大人,就算杀了那琐鹅庆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不是说了,他并没有杀琐鹅庆?这件事,与红泽又有什么关系?
窦兰冷笑道:“家父生前曾说过,羌胡,匈奴,鲜卑,丁零……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梁大人,想当初你休屠各人被唐蹄打得无处容身,我念在两家交情,将你们收容。可你真以为,我会没有半点防范吗?我不妨把话说明白一点,琐鹅庆,是我的人!”
看起来,这琐鹅庆还挺有名。
至少这三十六部大人,似乎都认识他。
所以,当窦兰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帐中回响起一连串吸凉气的声音。梁元碧脸色一变,那张圆圆胖胖的脸,憨厚之色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铁青,他眯起眼睛,看着窦兰,半晌后突然道:“窦将军,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曹朋的耳边,响起窦虎的声音。
“琐鹅庆是休屠各的豪帥,素来骄横。
这几年和我们频繁冲突,更有好几次,差一点打起来。没想到,他居然是……”
曹朋扭头,看了一眼窦虎,而后微微一笑。
这窦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或者说,李丁还是嫩了点,至少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出这琐鹅庆和窦家的关系。
“玩笑?”
窦兰哈哈大笑,“三年前,琐鹅庆投靠我的时候,本想举其全族,归附我帐下。
但我考虑到梁大人的面子,所以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并且我告诉琐鹅庆,不要和我联系,也不要露出半点迹象。除非……呵呵,梁大人你意图对我红泽不利,否则绝不可前来见我。按照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他只要孤身出现在红水集,勿论是否见到我,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休屠各……反了。”
梁元碧骇然看着窦兰,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窦兰根本没有看他,自顾自道:“所以,你虽然让人在我府外杀了琐鹅庆,使他无法和我见面。但他既然来了,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就是你梁大人……
我这几日就在想,你梁大人若是另寻高就,和我直说就是。
以你我之间的交情,你那休屠各就算走了,我也不会阻拦。梁大人你是聪明人,怎可能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那我就明白了,你梁元碧……是要对我红泽不利。”
“窦将军,你休要血口喷人。”
梁元碧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窦兰没有理他,目光却落在了马超的身上。
“我在想,是什么原因,让梁大人你竟生出对我不利的心思?
而且,休屠各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虽说恢复了一些元气。可是比之我红泽,还是有些差距。你想要对红泽不利,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如果你生出这样的心思,那就只说明一件事,你找到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