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捧腹大笑,完全不顾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
“别怕、别怕,爸爸妈妈在这里,不会让小哥欺负你的。”说著,妈妈拉起丈夫,在灵涓身前围出两道屏障。
话是这么说,当叔秧从楼上走下来时,那股气势还是吓得妈妈肩膀紧绷。
“楚灵涓,我数到三,你自己给我走出来。”
“我会好好念书啦,小哥,请你不要生气。”
在灵涓发觉叔秧轻易通过爸爸那关时,她放弃堡垒,抢到仲渊身旁。
家里的哥哥们,就属二哥对她最好,大哥对她也不算坏,但严肃的黑社会脸实在教人难以消受。
“好好念书?七十四分是你好好念出来的结果,嗯?”一声往上飘的“嗯”?吓坏灵涓三万个心脏细胞,早晚她会死于心脏细胞补充不及症。
“我努力了,江老师夸奖我进步很多,说要发给我进步奖。”她拉出学校老师替自己挂保证。
“什么叫进步奖知不知道?进步奖又叫人格侮辱奖,没有退步,没有成绩低到无可救药,哪里来的进步奖!”见灵涓躲到二哥身后,一把无名火瞬地往上冲,她没别人好躲了吗?偏要找二哥求救。
“它对你而言是侮辱,对我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光荣,我从小到大都没拿过半张奖状,我觉得自己很棒了。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会做的事也不一样啊!”她紧抓仲渊身后衣物,探出半个头对叔秧说。
“你能做的事,我哪一件不会做?”双手横胸,叔秧站在二哥身前,隔著一堵人墙和灵涓对话。
“我、我会烤蛋糕。”那是这两天,妈妈教会她的新本领,妈妈还夸她是饮食界的天才。
“那是我小学三年级的家庭作业。”仲渊逼近一步。
“他说得没错,他国小拿过台北市创意蛋糕奖第一名。”仲渊转头对灵涓解释。
“我会整理家务。”虽然房间常被她越整越乱,但她说的是“会做”而不是“做得很好。”
“我从来没让别人整理过我的房间。”叔秧又逼近一步。
“没错,叔秧的房间,比样品屋更整齐。”伯沧靠近,对灵涓补充说明。
灵涓很不给面子地把头埋进仲渊后背,躲掉大哥伯沧的亲近,没办法,酷斯拉再温和,终究是酷斯拉。
“我会唱歌。”虽说她的歌声会吓死半条街的生物。
“有空,你可以请妈妈去翻翻我歌唱比赛的奖杯给你观赏。”叔秧越靠越近,他站在她面前五十公分处,大手一捞,就能把她捞进敌区,幸好二哥仲渊的身体够庞大,让她有足够的保护墙可躲。
“我会打篮球。”
“我是北区篮球冠军校队的队长。”
“我会、我会……”
“会什么?”叔秧中气十足大吼一声,这下子耳朵隆隆作响的,不单单是灵涓一个。
“会生小孩……啊……”
这声“啊”,是因为他直接绕过二哥拦腰抱起灵涓,把她夹在腋下,往二楼方向走。
“难说,现在不孕妇女占了六分之一强,你会不会生,还需要做检查证明。”他的脚很长,脚步很大,全家人还来不及插话,他已站到阶梯上方。
“叔秧……”妈妈抢上前,拉拉小儿子。
叔秧没理会,他忙著对灵涓训话。
“从今天起,你每天给我念书念到半夜两点。”
“小弟,睡眠不足会影响智力。”伯沧的话没人他耳中。
“早上五点半,我准时挖你起来背单字。”
“小弟,青少年……”仲渊的话自动在他耳边消音。
“你有本事,就再考一次七十四分给我看,到时,我会亲自把你从楼上往下丢……”
接下来的话听不清楚了,因为灵涓被抓进叔秧房里,门板上,独自在里面享受萧氏十大酷刑。
叹气,爸爸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