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她……”沈璧君的喉咙似被突然塞住。
萧十一郎的眼解抽动了一下,眼中隐隐掠过几缕沉重的痛。
车门被轻轻拉开,沈璧君手中抱着个小婴儿从车内走出来,她美丽的眼睛已有些发红,苍白的脸憔悴而疲倦,可这些都不能损减她的半分神韵。
“这是逆飞的女儿。”沈璧君的眼中又噙满了泪,她经历的够多,本已不再轻易落泪,可对着亲人的生死,泪水又怎藏得住。
萧十一郎将她轻揽怀中,柔声道:“我们去找回逆风的孩子。”再深的痛他藏在心底。
储兰阁大厅中的酒宴残局不知已被谁收拾掉,大厅的摆设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灌进大厅的风撩动着已冷清不堪的红绸,连那喜庆的鲜红似也在预示着什么。
“萧十一郎的马车已经进城了。”晓兰从房门外道。
还在晓兰房中看着萧逆风的孩子的红玉娘子立刻抬头问道:“你确定?”她的眸子已经燃烧起来,急切的报复欲望让她的脸因激动而发红。
晓兰扬了扬高傲的嘴角,同有开口,好像觉得别人怀疑她是件天大的错误。
红玉娘子勉强让自己稳定下来,抱着孩子走出门去。
晓兰又在笑,她很美,笑得更美,却美得可怕。
大厅四处的红绸仍在飘动,它们是不是想要躲得远远的避开这悲哀?
没有人知道。红玉娘子更不知道,她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紧握着那柄泛着惨碧色寒光的匕首,坐在大厅的正座上,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就如在等待猎物上当的狐狸。
晓兰则轻松地站在她身旁,嘴角仍挂着那丝略带残酷的微笑。
“我不知道你将城中的那些富豪请来做什么?”红玉娘子道,其实他并不想知道,只是她必须找些话来说,她发现的她的指尖已经冰冷。
晓兰道:“若没有客人,婚宴岂非不成宴?”
红玉娘子道:“仅此而已?”
晓兰道:“不错。”她在心中冷冷一笑道:“若是中原武林那些人来赴宴,一旦与我的人交手,那些富豪的命自然是他们的顾忌,因为那些富豪若是死了必定有不少大侠财源无门了。”她的笑又带出几分讽刺和得意,也许她讽刺的是人性中的弱点,得意的是她抓到了这个弱点。
红玉娘子闭上了嘴,她大脑混沌得如碗面糊,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说,可她实在需要说话,否则她的神经将会因紧绷而崩断。她又握了握匕首,手中已有汗水。幸好,她说话的机会来得并不晚。
“萧十一郎,你给我站住,站在那里,别再往前走!”红玉娘子突然站起身,瞪圆了眼睛大声紧张地叫道。她手中的匕首已抵住婴儿的脖子,婴儿被惊醒,随即哭啼起来。红玉娘子全身紧绷,就如拉满的弓。
萧十一郎站住了。其实他刚下马车,离门口还有七八步远。
红玉娘子仍瞪着眼睛大声道:“你再往前走一步,这孩子便会命丧刀下!”
萧十一郎看到大厅中的红玉娘子不禁暗叹一口冷气,他比谁都了解这个女人的畸形的仇恨有多可怕,他只是平静地淡淡笑了笑道:“我已经停下了。”内力传输的声音雄浑而有力。
红玉娘子的神经似缓和些,因为她发觉危险并不是如想象中那样近,尤其在萧十一郎在她二十步之外的时候,她对自己的信心又油然而生。
萧十一郎仍在淡淡地笑着,道:“我今天本该来喝喜酒的,竟被挡在了门外。”
红玉娘子稳定下来,冷笑道:“你儿子成亲你岂非该是办酒宴的?”
萧十一郎道:“应该。”
红玉娘子道:“今天你的确该大摆宴席,因为今天你的喜事特别多。”
萧十一郎作出感兴趣的样子道:“哦?却不知道我这倒霉鬼今天有何喜事?”
红玉娘子道:“爱子成亲,这算一喜,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