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奉承道:“会主洪福。”
司马纵横道:“也辛苦你了,事成之后,我是绝不会待薄你的。”
高雄连声:“是极是极——”双手将那具铁甲奉上,那种神态,非独像一个奴才,简直就像一条狗,哪里还有一点英雄气概。
司马纵横笑笑接过,看了看,又道:“好精致的手工。”
高雄道:“可惜没有属下这种身材的,否则属下也弄一套穿上,好助会主一臂之力!”
司马纵横点头道:“这实在是可惜得很,否则,有你对付金刚卜巨,事情是必更加顺利!”
高雄说道:“虽然如此,属下仍然有信心将他缠住,好让会主去杀掉那个狗皇帝。”
司马纵横再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你拿着——”将手中铁甲往高雄手上一塞,随即举步。
高雄追前去,一面问:“五毒门那边怎样了?”
司马纵横道:“他们已经攻进来,可是不知道与这儿的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和解,而且看情形,竟似要连成一气,有所行动!”
高雄诧异道:“怎会这样的?难道毒神连杀子之仇也都不想报了。”
司马纵横道:“他若是不要报这个仇,也不会倾巢而出,找到这儿来,双方会面,仍然是箭拔弩张之局,可是到常护花出现,将那个毒神请了进去,形势便完全改易。”
高雄嘟喃道:“常护花这个小子的确人缘不错,但若说只是因为他毒神竟改变初衷,放弃追究这杀子之仇,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除非——”司马纵横目光一变,跟着的话没有说出来。
高雄不由追问:“除非什么?”
司马纵横摇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们还是乘他们还未开始搜索,先离开这里。”
高雄虽然好奇,但司马纵横这样说,也不敢再问这个问题,转问道:“我们的人又怎样?”
司马纵横一笑道:“五毒谷的人不肯先动,我们为了配合你有行动,不得不先动手,能够闯过那些机关理伏,进入这儿,只有一个人。”
高雄一怔,道:“就是会主?”
司马纵横点头:“你若是知道盘踞在这儿的是一些什么人,就不觉得奇怪了。”
“他们到底是……”
“是——”司马纵横一个字出口,突然住口,霍地回头望去。
衣袂声响处,常护花从一株高树上跃下。
高雄一眼瞥见,面色一变,双手一松,捧着的那件铁甲掉下来,司马纵横一脚同时伸出,一勾一挑,那件铁甲,便到了他手。
高雄也知道失态,尴尬的看了司马纵横一眼,司马纵横目光却落在常护花的面上,一笑道:“常护花?”
常护花也没有理会高雄,盯着司马纵横,道:“天地会主?”
“正是——”司马纵横道:“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会过面。”
常护花道:“阁下一直藏头缩尾,如何得见。”
司马纵横笑起来:“好厉害的嘴巴,原来你不是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友善。”
常护花道:“乱臣贼子,人人都得而诛之。”
司马纵横笑道:“有这句话,其他的不必再说了。”
一顿接道:“你的本领虽然不错,但要阻止我离开,还是未够。”
常护花长啸一声吩咐:“截下他!”
高雄应声挥拳,“轰”地击在旁边的一株树木的杆上,那株树木迎拳一断为二,疾倒下来,高雄顺势截往倒下来的那颗树上加一拳。
那截断树原是赶不及截住常护花的身形,但给高雄这一拳击下,便恰到好处。
常护花身形不由一顿,紧接便要往上拔起,高雄却已然将树抱起来,接向他撞到。
那些断树横枝甚多,但对高雄一点影响也没有,这个人一身气力的确是少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