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黄知县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帮着冥界收集这些冤死的人?看来,也只有黄知县能解释清楚了!
“五将军,集合人马,捉拿黄知县,表明身份,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玄宝对宁五斤下令。
“是!”宁五斤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早就该这么办了,弟兄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三百多名玄军很快就进了城,直奔黄宅。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人,满城百姓都吓得跑回了家,紧紧的关上房门,却在门缝和窗户缝里好奇的往外看。
黄家的大火还在烧,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因为里面火势太大,实在是进不去人了!
黄知县的儿子黄炳先正坐在大门口,看着自己那变成一片火海的家,嚎啕大哭!房里还有那么多的金银细软,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全被葬送在这片火海里,损失惨重,不哭才怪!
也没人敢上前劝他,连他自己的家丁和护院都不敢上前,因为两条凶恶的狼狗围着他转悠,谁敢靠近就扑上去咬人!
宁五斤带着玄军步伐整齐的从长街口出现了。围拢在黄家大门口的那帮人开始还以为是来帮忙救火的,一个个喜得欢呼雀跃。可是随着三百多人的走进,他们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已经开出情况的不对!
这些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正规的部队!这里怎么会出现部队?小小的华阳县城连守城兵都没有,怎么会出现军队?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谁的军队?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华阳知县黄大人的家宅,你们要…”一名身穿捕快打扮的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站出来询问,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海一平一脚给踹在了肚子上,疼的他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海一平冷哼一声,看着神色惊惧和戒备的一帮衙役和护院,大喝一声:“听着!我们是玄军!路过此地,有百姓拦军告状,说你们华阳知县欺压乡民、草菅人命!主上命我等将黄知县带到军营审问,遇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玄军!这些人是玄军!周围的人惊呼一声,有人兴奋,有人恐惧,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什么模样的都有!
所有人都知道玄军会来,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猜到,玄军会在这么一个三更半夜的时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海一平一把将刚才踹到的衙役提起来,厉声问他:“黄知县在哪里?”那衙役既然已知对方身份,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妇人手里拿着一个火把,一边大笑着一边从大门里走出来,嘴里不停的喊着:“没啦!全都没了!让你们欺负我!让你们欺负我!”
黄炳先的眼睛都红了,肥胖的身躯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冲了过去,一巴掌将妇人扇倒在地,举起右脚往下猛跺,嘴里不停的骂着:“你这个疯婆子!我让你烧我的房子!我让你毁我的家!”
旁边的人看着都有些侧目,想拦住他,可是一想到他那飞扬跋扈的脾气,全都不敢上前。
眼见主人动手,两只狼狗也冲了上来,对着那妇人就呲牙咧嘴的要动口,海一平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手!”提着一把刀就冲了过来,一刀砍下了一个狗头,然后飞起一脚,又踹飞了另一只狼狗,带血的钢刀一翻,架在了黄炳先的脖子底下,冷冷的说:“老子让你住手!”
脖子底下架了一把血淋淋的钢刀,黄炳先的冷汗都流出来了,看着海一平说:“你、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事!”
“此人是你什么人?”海一平咬着牙,一手拿着钢刀,一手指着地上的妇人,厉声说:“说!她是你什么人?”
黄炳先咽了一下口水,颤声说:“是…是我老母…”话一出口,连那些从荷花渡带回来的玄军弟兄的脸上,都露出了愤然的神情!
连自己老母亲都打,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畜生!死有余辜!伴随着黄炳先的一声惨叫,海一平右手一翻,钢刀往上一划,削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母亲辛辛苦苦把你养育这么大,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畜生!老子一刀宰了…”海一平还想一刀解决了他,双腿一紧,原来是妇人在下面抱住了他的腿!
那妇人扶着海一平站了起来,使劲的把他推开,然后用自己的衣袖,擦着儿子脸上的血迹。
海一平看的心头一酸,手中的刀也就垂了下来,却见那黄炳先一把将妇人推倒在地,捂着耳朵大叫:“你滚开,我不用你帮我擦!”
妇人再次倒在了地上,拦住想要冲过去的海一平,从地上捡起儿子被削掉的那只耳朵,竟然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生的,我吃掉!”
“呃!”有人已经忍不住当场吐了起来,其他人看着妇人那血淋淋的嘴巴,听着她嘴里发出的声音,都感觉全身发毛,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那黄炳先也吓傻了,早就知道他老娘疯了,可是没想到竟然疯成了这样!看到老娘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的伸出血淋淋的手往他抓来,吓得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