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过去五六年了。
她回来也有这么多年了,家里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小电瓶车,浑身扎着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和象征着百年好合的百合。而昨晚门前还光秃秃的弯成半圆形的竹竿上,也满是玫瑰和长长的坠到地上的白纱,一路蔓延开去。
即使没亲眼看见,楚天歌也知道,这一道道的花架,在两家之间,组成一个圆。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明肆抱着她上车,亲自替她穿上鞋子。她觉得,她似乎坐上了灰姑娘的南瓜车,时间期限一过,就会现出原形。
车缓缓开出,依稀能听见身后几个姑妈大妈二妈劝慰于莲华的声音,楚天歌没有回头,明肆紧紧地搂着她。
“别哭,妆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听得出他的高兴和兴奋。
“你嫌弃我?”楚天歌眼中雾气还未散去,已忍不住笑起来。
“谁说的?”
“你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
“就在刚才。”
……
路很短,但无论你怎么走,也有到尽头的时候。
车载门前停下,明肆先下车,朝楚天歌伸出手。
楚天歌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那扇门。
焕然大悟,一个女孩子走出一扇门,走进另一扇门,走出一个家庭,融入另一个家庭。这,便是婚姻。
楚天歌伸出手,把自己的放进他宽大的掌心中。
饿了一个早上,中午时明丽雅端了一碗面上来,屋里坐着一群人,大人小孩,闹哄哄的,楚天歌头都是疼的,也不好意思吃,只得饿着。
下午拜茶,司仪是明丽姝的父亲,最喜欢玩笑,又极会说话,挑得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舅舅给了两千的情钱,硬是被逼着磕了二十个头。
楚天歌头都晕了,头重脚轻,最后起来,差点没站住。
见闹得太过,明肆外公出声说了,余下各人才没怎么闹。
完了楚天歌都要哭了,发誓再也不结婚了。
楚天歌几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额头上也满是虚汗,明肆心疼极了。
“早上肯定是没吃,中午的面也没吃,我和三姐说了,叫她端一碗燕窝上来,一会儿你赶着先垫一垫。”
“好,我都快饿死了。”
又说:“我再也不结婚了。”
明肆顿时哭笑不得:“你还想和谁结婚?”
楚天歌这才意识到她说了春花,也笑起来。
他们才回房,相邻几家的男孩子也跟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