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军又是一叠声的道歉。
“我报了个班,上个月才开始找工作。”
“哦。”隔行如隔山,楚天歌也就明白本专业的一些事儿,别的都稀里糊涂,也不逞那个能,没问他学的什么,反正知道他去学了就是。
“什么时候来的上京?在哪里住?”
“来了有大半个月了,我有一个姐姐在这边工作,我暂时在她那边睡沙发。”
“已经不错了,至少还有沙发睡,不至于睡大马路上,”楚天歌笑笑,又问:“你姐姐在哪里做事?”
“她呀,毕业后就过来进了一个熟人的公司,今年自己出来接单了。”神色间是满满的骄傲。
楚天歌想,他一定很尊敬他的这位姐姐。
“她很厉害。”
然后就说起同学,金华家里有关系,毕业后直接回老家进了当地的重点高中教书,有正式的编制。陈松不用说,支教去了,那一个回家考了公务员。
楚天歌就笑起来,说:“我们读的师范,教师资格证也拿了,却都去抢别人的工作。”
曾军也笑起来,说:“不抢不行啊,男人不比女人,要养老婆、老人和孩子,再差点的,还得存钱买房,教书那点工资哪里够。”
“那倒也是。”想一想,楚天歌也不觉惴惴然。这一两年,房价涨得太快了,卡里的钱,总是差那么一点。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一转眼,就各奔东西了,原本熟悉的不熟悉的,眨眼间似乎都成了路人。”
这就是人世间浅薄的情谊,同窗啊,曾经所谓的最铁的关系之一,竟以至如此。
楚天歌知道,她最没资格说这个话,但是,不知为何,她这会儿就是特想说。于是,她就说了。
曾军不作评论。
“你现在怎么样?这一年过得怎么样?你的腿……好了吧?”
楚天歌出车祸伤了腿和一条胳膊,班上早就传遍了。他虽未问,却也记住了医院的名字。却一直没过去,班长和团支书组织人去探望那一次,他犹豫了一下就错过了。犹豫中,就毕了业,犹豫中,就回了家。每每拿起电话,最后总是颓然放下。
他,以什么身份去关心她?
朋友?他不甘愿,宁愿就这么陌路;追求她的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么一次次的犹豫,也就拖了下来。猝然相见,两人都意料不到。
楚天歌只把他当朋友,哪里想得到曾军满腹心思,只当他是关心他,立马笑着反问道:“你说呢?我跟着你走了这么一路,你说好没好?”
又抱怨:“那会儿在学校,你也不说来看看我,哪里把我当朋友了?”
曾军有些尴尬,正好楚天歌的爱尔兰咖啡来了,连忙转移话题。
“这是咖啡?我以为……是酒。”
服务员微笑着很热心地解释:“其实爱尔兰咖啡既是咖啡,也是鸡尾酒,您说是酒也并不算错。”
曾军仔细闻了一下,果然问道淡淡的酒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着楚天歌。
“你能喝酒么?”
楚天歌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立马识相地走了。等她走远了,楚天歌才摇了摇头,说:“我就是有点好奇,尝尝味儿罢了。”
两人一边品着咖啡甜点,回忆曾经的旧事,竟然不知时间。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别了曾军,楚天歌又转回公司,前台的见是她,连忙就往里让,上午所见,便知明肆与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