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少吃点这个,小心上火,这些就我帮你消灭了啊。”说完,人就出了门。
楚天歌有点郁闷,明肆舀了一碗汤,说:“明天想吃我再下去买。”
她不是为这个好不好,她是为楚天云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不好。
晾着汤,明肆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时,她就更郁闷了。
她是越活越年轻了,干脆活到幼儿时期去了,若真是幼儿就好了,可惜,她是个实打实的皮囊二十内心三十的老女人。即便日日如此,但每次明肆拿出毛巾时,她就忍不住想要把这东西丢得远远的。
楚天歌干脆闭上眼睛,由着明肆替她围好。
“好了。”这一顿明肆却没有喂她,只把粥放好就喊她吃。
楚天歌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被她闹坏了,笨拙地拿着勺子舀着往嘴里送。开始时不敢舀太满,舀上半勺子,慢慢地往嘴边递,虽然吃得慢,但是没有弄脏东西。
医生过来查房时她还在吃,看见就笑道:“今天送饭晚了啊?”又说:“以后可以换点别的吃,只要是好消化的就行。”
明肆在旁边答应着,又问有哪些忌讳,要不要多熬些骨头汤喝等。
楚天歌的粥喝了一大半就冷了,明肆问她要不要喝点汤。天天喝粥,楚天歌也确实腻烦了,干脆就要了汤喝。明肆试好了温度才给她,不凉不烫,刚刚好,楚天歌就直接端着碗喝。
两人吃完,明肆洗好收拾起来,才过来陪楚天歌说话。
不过,明肆没有同往日一样,陪她聊天或者是念书她听,或者是放电影她看,而是拿出纸笔出来,拉着楚天歌的左手,把笔塞进她手里。
楚天歌愕然,不知他要做什么,瞪着他,问道:“干嘛?”
“画画。”明肆仍旧笑着。
楚天歌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觉得有趣,干脆就顺他的意,画了一个五瓣花,不是梅花,只是五条首尾相连的弧线。当然,至于那弧线,也不会有人能分辨得出来。反正明肆看见的,就是蚯蚓似的弯弯曲曲的线条,别的都看不出来。
“怎么样?”楚天歌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明肆不会说不好。
“第一次,画成这样,挺不错的,再接再厉。”
听到意料中的话,楚天歌仍旧有些高兴,笑了起来,觉得好玩,干脆又画了一个小些的,比刚才的就好了些。
明肆却一个劲地夸奖,楚天歌画了第三朵花后,就没了兴致。放下笔,没好气地瞪了明肆一眼。
“这也叫好?你好意思夸,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接着。”
明肆却很认真地拿起笔再一次放进她手里,说:“你现在是用的左手,不是右手,次次都有进步,而且进步不小,怎么不值得夸奖?你不是无聊么,趁着这段时间右手不能动,正好练习一下左手的动手能力。”
楚天歌心里打了个突,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为以后做准备么?岂不是说她的右手废了。心里顿时就慌了,立马把笔甩了出去。
“我才不要锻炼左手,我又不是没手用。”
这个手,指的是右手。
明肆知道楚天歌是误会了,他有点操之过急了,原本是打算若是面试时右手还不能用力,就用左手,才让楚天歌提前锻炼一下,却没顾虑楚天歌的感受,连忙握着她的手解释。
“你想到哪里去了?”然后就把缘由仔细说了一遍。
楚天歌才破涕为笑,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羞愧,反而不依不饶。
“那你怎么不早些说?害我担心。”
明肆连忙拧了温帕子来给她擦脸,一边赔礼道歉。
“是我不对,以后有什么事都先和你商量,好不好?”
楚天歌觉得自己真是的太娇了,完全被人宠坏了,尤其是这几天,简直到了要星星给月亮还不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