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紧,岂能无缘无故的伤他?”
欧阳锋脚上微一用劲,人未站直,身子已斗然跃起,盘
着双膝轻轻落在傻姑身畔,左手抓住她的臂膀,喝道:“他干
么要杀我侄儿?快说!”傻姑猛吃一惊,叫道:“不是我杀的,
别捉我,别捉我。”她用力挣扎,但欧阳锋手如钢钳,哪里挣
扎得脱,又惊又怕,不由得哭出声来,大叫:“妈呀!”
欧阳锋连问数声,只把傻姑吓得哭也不敢哭了,只瞪着
一双眼睛发呆。黄蓉柔声道:“傻姑别怕,这位爷爷要给糕子
你吃。”这一语提醒了欧阳锋,想到愈是强力威吓,傻姑愈是
不敢说,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作干粮的冷馒头来,塞在她手
里,左手又松开了她手臂,笑道:“是啊!给你吃糕!”傻姑
抓住了馒头,兀自惊惧,说道:“爷爷,你抓得我好痛,你别
抓我。”欧阳锋温言道:“傻姑乖,傻姑听话,爷爷不抓你了。”
黄蓉道:“那天断了腿的公子爷抱着一个姑娘,你说她长
得标致么?”傻姑道:“标致得很啊,她到哪里去啦?”黄蓉道:
“你知她是谁?你不知道的,是不是?”傻姑甚是得意,拍手
笑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是好兄弟的老婆!”
此言一出,欧阳锋更无半点疑心,他素知自己的私生子
生性风流,必是因调戏穆念慈起祸,只是欧阳克武功高强,虽
然双腿受伤,杨康也仍然远不是他敌手,不知如何加害,当
下转头向杨康道:“我侄儿不知好歹,冒犯了小王妃,真是罪
该万死了。”杨康道:“不……不……不是我杀的。”欧阳锋厉
声喝问:“是谁杀的?”杨康只吓得手脚麻软,额头全是冷汗,
平时的聪明机变突然消失,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黄蓉叹道:“欧阳伯伯,你不须怪小王爷狠心,也不须怪
你侄儿风流,只怪你自己本领太高。”欧阳锋奇道:“为甚么?”
黄蓉道:“我也不知道为甚么。只是我在牛家村时,曾听得一
男一女在隔壁说话,心中好生不解。”欧阳锋听了这几句浑没
来由的话,如堕五里雾中,连问:“甚么话?”
黄蓉道:“我一字一句的说给你听,决不增减一字,请你
解给我听。我没见两人的面,不知那男的是谁,也不知女的
是谁。只听得那男的说道:‘我杀了欧阳克之事,若是传扬出
去,那还了得。’那女的道:‘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既害怕,昨
日就不该杀他。他叔父虽然厉害,咱们远走高飞,他也未必
能找得着。’”
欧阳锋听黄蓉说到这里便住了口,接着道:“这女子说得
不错啊,那男的又怎么说?”
他们二人一问一答,只把杨康听得更是惊惧。这时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