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是那样从容,容貌也不会让人觉得她苍老或者衰败,当很多人成了明日黄花,她却成了一朵经典至极的牡丹花。当这样的女人站在眼前,是会让懂得女人的男人叹服的。叶河图对此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的天生优雅,还可以看出家族修养确实重要,一个整天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女人是没有办法这样雍容华贵的。当年蔡咏颜就是追求叶河图的庞大军团中一员,虽然最终败给了看上去似乎没有费吹灰之力的杨凝冰,但是无法否认她的出众,因为一个越来越动人的女人才是男人最欣赏的尤物。
况且,这个容颜平凡的女人,背景一点也不平凡。
慢慢喝着长在石榴树下的Geisha咖啡,叶河图见蔡咏颜没有继续开口,索性也不搭理。
“以前你的脾气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看来杨凝冰手段果然如传闻那般不俗。”噗哧一笑的女人释怀道,若不能放下,她今天就不会来找他了。
“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了,要是现在还见一个人不爽就狠狠往死里踩,那是把无知当个性。”叶河图伸了个懒腰微笑道,囫囵吞枣般解决了一杯价格不菲的稀有咖啡。这个女人在当年众多女性中是最不起眼也是最懂得把握分寸的,所以没有必要把她当作敌人看待。
眯起眼睛瞧着蔡咏颜的神情,叶河图心中了然,就要切入正题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为伊,放弃江山
眯起眼睛瞧着蔡咏颜的神情,叶河图心中了然,就要切入正题了。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这次我儿子的事情,希望你见谅,不要放在心上。”蔡咏颜终于把话挑明,对叶河图,她没有半点信心耍手段使花样。
“我放不放在心上似乎无所谓吧?我的爱人放不放在心上,赵师道放不放在心上才是关键,我就是一个袖手旁观的看客而已,帮不上什么,也解决不了什么。”叶河图眉毛一挑,轻轻摇头道。
“杨凝冰气度堪比大家,不会斤斤计较,赵师道最多就是敲山震虎,适可而止就可,所以他们放不放在心上对我来说都不是关键。”蔡咏颜望着眼前这个愈加成熟和醉人的男人,眼神复杂,二十年前她为他倾倒,二十年后她仍然没有办法保持心如止水啊,他到底是一个能够捅翻天还逍遥自在的人物。
叶河图高深莫测的没有说话。
蔡咏颜越来越紧张,手指关节发白,镇定的神情也越来越淡。说句实话,杨凝冰或者赵师道要深究,她儿子顶多就是政治上有一段可有可无污点,但要是眼前这个男人不肯罢休,自己的儿子也许就彻底废了。
当年,被叶河图踩死或者踩伤的所谓太子党成员,他们家族至今没有一个能够恢复元气。
巧合?鬼才相信!
“我儿子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懒得插手也不想插手。”叶河图终于肯表态。准确说,他是不屑插手。
“确实,他们这一辈人地事情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蔡咏颜如释重负道,面对今天这个在南方负面报道满天飞的叶河图。她还是轻松不起来。
“他们年轻人的事?恐怕未必吧,你们燕家似乎可是对自己地后辈管的很紧,连婚姻恋爱都包办,都什么年代了,搞得跟封建社会一样。”叶河图冷笑道。
蔡咏颜脸色瞬间苍白,低声喃喃自语,却不敢反驳半句。
她的儿子便是燕东琉,而燕清舞,就是她的女儿。
其中的复杂内幕不足为外人道,但是简单从结果看来。就是叶河图所说的燕家干涉了燕清舞的私生活。
叶河图霍然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冷冷抛下一句:“这么多年了我脾气收敛了很多。可不代表我的儿子有什么好脾气,到时候出了事情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燕家。”
蔡咏颜静静坐在原位,回味着咖啡的余香,黯然神伤。
河图,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女人,所以当时放手放得无所顾忌。
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算会让你恨。也不要放手了。
这样,起码,你会记得我地模样。
咖啡,原来不是都会苦尽甘来的,到头也许是更苍凉地苦涩。
安静坐在大厅观看中央经济频道节目的杨凝冰斜眼瞥了下墙上的古典玫瑰挂钟,已经七点钟了,也就是说他出去将近有两个钟头,不知道为什么,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一旦改变,就有点不自然了。
掏出一块佩戴了十多年的玉佩,这被身体温润了十多年的玉佩愈加温暖剔透。谁能想到这块鬼斧神工的玲珑玉佩,竟然是由一块废料雕琢而成,当初和叶河图结婚,愤怒之下她把叶家送给他们一个价值连城地玉璧砸碎,事后叶河图只是静静将所有碎裂玉块收拾干净,一年后,便有了这块琢成美人、梧桐、蕉叶与覆瓦垒石从而构成一幅江南山水画的玉佩。
原本,杨凝冰一直没有碰这块玉佩,直到那次他因为叶无道闯祸而大发雷霆,她才悄悄佩戴上这块“江南美人”。
那次,是叶河图第一次在杨凝冰面前失态,他不顾杨凝冰给了大声哭泣的叶无道一个耳光,语气深沉:“如果仅仅是我叶河图的儿子,可以是个纨绔败类,可以是个没有用的二世祖,被人欺负了就可以跟家族诉苦。但杨凝冰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就给我依靠自己的本事连本带利讨回来,事后就算天塌下,有你老子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