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地手。站起身。“他没有死。”
轻而平静地声音重重地撞进了她地心坎。蓦然睁开眼。想翻身坐起。却没有一丝力气。全身无法动弹。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她无暇思考这个问题。转头看向站立在床边俯视着她地俊颜。“你说什么?”
“他地意志和求生能力非常人能比。那一剑虽然正中要害。但总算抢救回来了。至于活不活下下去。还要看他地造化了。”
玟果听说他还活着,如同柳暗花明,死去地心刹那间复活,虽然按末凡的说法,他的处境并不乐观,但这人总算还在。
这人还在,也就存着希望,好过人没了,一点希望也没了,“你不骗我吗?”
“我为何要骗你?”他面色淡然,看不出是否因为刚才玫果的冷言冷语而有反应。
丫头端了参汤进来,走到床边,想扶起玫果。
“给我。”
末凡侧坐在床边,极小心的扶起,让她靠在他胸前。
她熟悉的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住,那种心安的感觉又再次回到她身体里。
他接过小厮送来的参汤,轻轻的搅动,“到是你不吃不喝地,躺了十来天,这命真去了半条了。”
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躺了这么久了,碗中飘出的浓郁的参汤味,让她明白,这些天一直是被灌服参汤吊着命。
等参汤略凉,舀了一勺,放到唇边又吹了吹,才送到她唇边,低头凝望着她,目光温和专注。
“他现在在哪儿?”
“有谨睿照看着,你尽管放心。”他将银勺凑到她唇边,“再不喝,凉了,药性可就差些了。”
谨睿地医术尚远在她之上,有他在,她自然可以安心些。
想到刚才也是一时之气,对他说的刻薄话,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蓦的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告诉我原因。”她知道他绝不会贪图那个名份才不出手阻止。
“难得糊涂不更好?何必事事要清清楚楚?凉了,快喝。”他柔声催着她。
玟果心里本就别扭,在他这儿又是一问三不知,更拧上了劲,“我就是要事事明白,如果你不说,这参汤,我也不会喝了。”
说完当真撇开了脸。
末凡微笑着摇了摇头,将碗端在唇边,含了一大口,蓦然压上她地唇,将口中参汤尽数灌在她口中,直到她尽数吞下,才放开她,将碗中剩余的参汤含在口中。
只等她喘了口气,又覆上她的唇,迫她吞下他口中的参汤。
玟果又气又恼,身上又没力气,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他放下手中的碗,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溢出地汤汁,轻笑道:“你这女人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
玟果心里不知为何,象是突然塌下去了一块,眼里的怒意慢慢转成柔情。
他亮如星辰的眸子黯沉了下去,慢慢锁住她的眼,一点点向她靠近。
玟果在与他的唇一触之间,察觉自己唇有多干裂,忙转头避开,她不愿给他留下不好地感触,“他会没事吗?”
末凡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揽在怀中,“谨睿会尽力的,你安心养好身体,你如果有什么事,他也就没了求生地**。”
慕秋命在旦夕,做的并不是设法救治自己地伤势,而是将玫果交到自己手中,足以可见她在他心目中是何等重要。
他知道慕秋对玫果有情,却不料情深至此,这一发现让他感到震憾,酸楚,他与玫果间的赌注只怕也是要输地了。
换成以前,他定然苦恼至极,但如今却有种庆幸的感觉。
就象有一块石头塞进了玫果胸脯,堵得她不知该怎么呼吸,“我做出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责怪我?”
“那是他的选择,为何要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