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大兵不耐烦地推开他,喝斥一声,道:“王老五,我们奉命查抄藏宝赌坊,怀疑藏宝赌坊利用欺诈手段欺骗平民百姓!这是查抄令,若是王老板做的正当买卖,自不会心虚!”
王老五的脸变成猪肝色,赌坊,能做正当生意?他在心里骂着白眼狼,不妨有兄弟看不过去,不服查抄,和大兵起了冲突。马家兵顺势把赌坊内的所有人打了一顿,领头大兵心内犹不爽快,叫了大车来装金银财宝,拿不走的大件物品通通砸了。
这是藏宝赌坊第二次被砸,且被里里外外砸了个彻底,打伤打残的人不计其数。领头大兵给的理由很充足,因为打手们平日欺压百姓,手段暴虐,所以他们是为老百姓讨债来的。
王老五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被打得浑身是伤,怨毒的眼神盯在姚长雍身上,恨不得把姚长雍盯个窟窿出来。
姚长雍临走时,用鞋底踩着王老五的脸:“王老五,在我姚长雍的地盘撒野,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这次给你个教训,你最好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你就等着藏宝赌坊的东家来给你收尸!”
。。。
第460章 围堵
“姚东家是否有误会?让我交出什么人?”王老五也不是吃素的,皱着眉,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愤怒。
姚长雍暗道,王老五不愧是藏宝赌坊的一把手,明明问到眼跟前了,仍旧面不改色,丝毫破绽不留。他又自嘲,若非王老五滴水不漏,焉能在姚府侍卫的严防死守下劫走黄老爹?
“王老五,你尽管跟我耍花招!也好叫你晓得,你那不过是雕虫小技!”姚长雍压着愤怒,鞋底在王老五的脸上踩了踩,又在他的衣裳上搪了搪,直到鞋底上的血擦干净了,这才一甩袍摆走了。
王老五惊怒,羞耻的怒火从眼底喷发,以前他不敢动姚家,现在终于知道姚长雍是动不得的,可后悔也晚了。
在怒火的背后是对姚长雍的恐惧,他抹抹满头满脸的血,在手下的搀扶下站起身,龇牙咧嘴道:“都给我躺在地上挺尸呢!滚起来,出城,去北阳县。”藏宝赌坊被砸成这样,他只能舍下老脸去别的兄弟赌坊里寻求帮助。
藏宝赌坊众人哎呦叫唤,互相搀扶起身,有些重伤的人被抬在担架上,岂料,还没走出赌坊,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堵在门口。
王老五气得七窍冒烟,蒋管事代替喝斥:“你们干什么?再堵在门口,我告你们私闯民宅!”
领头的白龙眼角轻蔑地扫了眼蒋管事,居高临下地看着疼得直不起腰来的王老五:“王老板,打开店门就是做买卖的,我们是来赌钱的,怎能说是私闯民宅?”
王老五下意识地去看白龙的腰牌,是一面印有“姚”字的银牌,他高大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姚长雍。你还能再无耻些么?白龙这话分明是说,除非你关门,否则。你一开门,我就堵着你。看你能怎么办!
王老五气呼呼地瞪了眼白龙,打算从后门出去,不料,后门也有人堵门,理由更是五花八门。
王老五坐在破椅子上唉声叹气,惊怒不定,明白这回触了姚长雍的逆鳞。蒋管事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半晌后。王老五发狠地一拍桌子:“我看他能把我困到什么时候!”那桌子只剩三条桌腿,这一拍,立刻散架烂在地上。
吓得蒋管事诸人肩膀一颤,不敢再说话。
……
姚长雍离开藏宝赌坊后。在马太守的府衙等消息,巫秀也很快回来了,带回的消息却不容乐观:“四爷,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外皆有被丢弃的马车,已经沿着车辙子去追捕了。那队送葬的人果真是送葬的。马太守的兵打开棺材查看过。其他的马车,有三辆未能追到,那个卖柴火推板车的农人,则是因为得罪了人,柴火被泼湿。只好把柴火推回家去晾干。”
姚长雍沉默,揉了揉酸疼的眉心:“继续追!务必追回来!”
巫秀抱拳,抿紧唇角道:“是,四爷!”
……
自昨日从黄家回来,文太太便发现文华看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今天一大早起来,她终于忍不住问:“华姐儿,你到底有啥事儿瞒着我啊?”
怎么老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文华懊恼,对别人她还能装一装,可她从小跟文太太无话不说,但凡有心事总瞒不过她,也不会瞒着她,故而,昨日与金穗商量了那么大的事,还是难以启齿的事,看见文太太便觉得心虚。
文太太无奈道:“对你亲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忽地,眼前闪过一道亮,她忍不住问:“华姐儿,你不会是看上谁家小子了吧?”
“哪儿有?”文华立刻反驳,“我日日跟着娘亲,认识了谁,不认识谁,娘亲还能不晓得?”
文太太纳闷:“那你咋了啊?”
文华想了想,打算先试探下文太太对黄老爹的态度:“娘亲,昨儿的黄妹妹跟我说,黄老太爷买了我们家在莲花巷的屋子,说是等我们搬回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