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发生了高氏的事情,盛巍心里头一直觉得不舒服。如今盛嵩又踩了老虎尾巴,他情绪更是不好。
盛阳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言,借口先去休息,带着管沅回了观澜堂。
管沅一路都在笑而不语,到了观澜堂才出声:“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盛阳轻轻勾起唇角:“蓄势待发,伺机而动。”
这是他一直奉行的手法。
初夏的夜,清欢如梦。
绸纱薄被滑落,她的墨发四散旖旎,美眸还带着娇媚迷离。
她轻轻喘息着。盯着他仍不安分的手。语气带了几分娇嗔:“说好了只一次的!”
怀孕的她身子越发敏感,往往轻易就叫他拿住了七寸,撩拨得又顺了他的意。
他轻笑地吻她,掌心仍旧盘桓在她似乎又丰盈了几分的蜜桃:“阿沅。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他顾忌着她的身孕。自然不可能过火。
她绯红了脸颊。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却让他眸色更加暗沉。
轻环她柔滑似缎的肩,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怀里。连忙转移了注意力:“你说,我什么时候把二叔捅出来好?”
“你都准备好了?”她靠着他问。
“只欠东风,”盛阳回答,“之前的证据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缺一个能利用二叔坑一把刘瑜的机会。”
“这个东风,要找也不难,”管沅提议,“可以给刘瑜和你二叔设局呀!”
盛阳好奇:“怎么设局?”
“具体的我没想清楚,你只要假装谋划了什么机密事件,诱导你二叔去告密。刘瑜到时候肯定有所动作,然后你再反咬刘瑜污蔑。顺带把这期间刘瑜和你二叔联络的证据找到。当然我这都是内宅手法,你斟酌着用。”管沅出着主意。
“方向是好的,具体的我想一想。”盛阳沉思起来。
夏日炎炎,下衙时分,盛阳带了两个生人回府。
一个老翁有些年岁了,佝偻着背叫人看不清楚形貌。
另一个稍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帷帽,也不辨身份。
盛阳把他们安置在外院,盛嵩看见了自然要问。
“怎么突然带了两个人来,什么来头?”盛嵩打听着。
盛阳摇摇头:“二叔就当不知道。”
盛嵩心里一个咯噔:“你别以身涉险呀!”
“我自然不会以身涉险,这件事也不要告诉我父亲,我自有打算。”盛阳平静地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来头!”盛嵩惊诧,连盛巍都要瞒着,这是多严重的事?
盛阳只说了一句:“诏狱里换出来的,明天就送走。”
盛嵩这下明白了。
大约是被刘瑜坑进锦衣卫诏狱的,盛阳看不过眼,把人给弄了出来。
可是这么大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