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叹了口气,他将她的手握於掌中,激动的说道:“寒儿!你终於回来了。”
悚然一惊,司徒无忆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在说什麽?我不是什麽寒儿,也不曾见过你。”最後一句她说得很轻,因为她并不肯定。
这张绝美的脸她应该是见过的,在竹林中初次见到他,她即产生一股强烈的震撼,那几乎催落她的泪,在那一瞬间,她如同找到了追寻一生的珍宝,时间、空间都已停顿,然後看他遇险,更使她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想像如此孱弱的他,要是落入初冬凛冽的湖水会怎样。
她对他感到熟悉,甚至知道他的身体极差,也会为他心惊,甚至任他握住她的手,但她却记不起他,她在两年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她只知道千湖帮帮主夫人救了她,并收她为义女,但之前的亭丝毫没有印象。
怔怔的望著被挥开的手,楚落尘跟蹈的後退一步,难以置信道:“你不曾见过我?别开玩笑好吗?寒儿。”
司徒无忆皱眉,“不错,我并不记得自己见过你。”
“你……忘了我?忘了一切?”他忍不住笑起来,那笑带有悲戚。他的寒儿竟然将他忘却了,就这样……将一切都忘了,不留丝毫痕迹。
“别这样笑,你听见没有!我要你别这样笑。”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的笑让她心痛得厉害,阵阵的揪痛。楚落尘竭力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也许事情并不这样糟,至少她还活著,真真实实的活著,这就已是个极好的消息了,况且他相信她心底还是记得的,否则她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秋水无伤,来到痴园。
“那姑娘是否能将姓名告知,还有,来到在下的痴园又有何贵干?”
司徒无亿闻言问:“你的痴园?也就是说,你是楚落尘,残月楼楼主?”其实她早已知道他就是楚落尘,那是一种感觉,她却仍再问一次。
“不错,在下确实是楚落尘,但并非残月楼楼主,残月楼楼主一直都是冷清寒。”
司徒无忆欺身上前,扣住他的手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走_趟。”
毫不挣扎,他任她扣住自己,一脸云淡风清,“姑娘是要挟持我吗?是为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她的手微微一紧,楚落尘感到腕上一阵痛,忍不住皱眉,见状,她慌忙松手,退後一步,面露惊诧与後悔的望著他。
她不明白为什麽,她怎麽也无法狠心伤害他,看他承受痛楚的神情。
“姑娘姓名呢,可否赐告。”楚落尘轻揉手腕,轻咳起来,可目光仍温和的望著她。
她担心的看他咳了数下。静默良久,终於道:“我叫司徒无忆!”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却无法拒绝他的问话。
“无忆,无忆,果真是无忆埃”他一语双关,喃喃反覆。
司徒无忆没有接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像是忘了此行目的。
揉揉眉心,思索片刻,楚落尘道:“你姓司徒,难道你自千湖帮而来?”
她惊异至极的问:“为什麽这麽说?”
他轻浅的一笑道:“几个月前,残月楼势力拓及水陆码头,多次与千湖帮发生冲突,我料想司徒朝武也该有所行动了,你又复姓司徒,实在令人很难不将这两者联想在一起。”
“不错,我自千湖帮而来,”她不再掩饰,开门见山切入话题,“你是自己随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楚落尘无端一阵剧烈的呛咳,最後以手抚额,难掩疲累之色。你若要我走,我又如何拒绝得了?”他语带深意。
忍不住上前扶住他。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麽,她居然感到心痛,这种感觉对她是何其陌生,即使是对义父义母也不曾有过。还有就是他的态度,他竟如此乾脆的要随她走,不做任何反抗。在江湖传言中他并不是这样的人,虽不会武功,但一身暗器也令人防不胜防,向来不容生人接近十步以内。
对了,暗器,她伸手向他怀里探去,暴雨梨花钉、探心针、云心追影尽数被她搜了出来,她一阵心惊,幸好他不曾用这些对付她,否则她自忖无力尽数躲过。
任她在身上上下其手,他苦笑一记,“姑娘,你不避嫌吗?”
她挑眉,也暗自奇怪,她讨厌别人近她的身,更不愿接近别人,但他不同,对他她完全没有一丝厌恶,甚至不由自主的与他亲近。
“这不劳阁下费心。”
“你……”
他还要说些什麽,她已一把拉过他,全身警戒的望向竹林。
竹林之中随著一声娇叱响起,一男一女飞身而来,正是颜含情、慕雄飞两大护法。
“什麽人,竟敢擅闯痴园!”颜含情人未至,声已临。
司徒无忆身体紧绷,言不发,准备动手。然颜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