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心一点,这一次人家可是有太子撑腰,吕梦楼可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毒妇,小心祸从口出…”
……
如此云云,宁州的府衙周围早已经挤满了人群,就连对面的树上都全挂满了人,这个案子到底谁对谁错,其实宁州的百姓大都心里有一杆秤。
“威武……”
衙门的公堂上,两排站得笔直的衙役已经是第三是杵动手里的水火棍了,可是前去传唤乔月的人却是迟迟没有回来,正座上的刘文成都已经等得没有了耐心,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真是岂有此理,还真把她自己当成了人物,孤亲自升堂问案,她尽然敢不来,莫不是要这满城的百姓看孤的笑话不成…”
莫知州小心换下来刘文成已经喝干的茶杯,恭敬的说道:“殿下息怒。快了,快了,乔家在城南,到咱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哼…”
刘文成冷哼一声,狠狠的拍下手里的惊堂木,吓得两边的衙役又把身子一挺,一个个的精神抖擞,器宇轩昂。
旁听的卫征和邢老到是显得很平静,两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哪里。
这个事情的原委他们都是清楚的,既然太子要过一把审案的瘾。他们陪同就是了。反正都已经提前说好了,只要乔月分辨得在理,刘文成就会借机审查吕梦楼,然后再牵扯出吕梦楼以前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的旧案。这样一来。太子自然能在宁州的百姓口里博得诺大的名声。
“各位官爷,莫不是民妇那恶毒的儿媳知道了有人要去拿她,已经提前逃了?”
作为原告的吕梦楼已经在公堂下跪得双腿发麻。小心的说道。
“啪…”的一声惊响,刘文成又拍下了手里的惊堂木,怒道:“她敢…你且放心,有孤在,还怕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就能为所欲为了,王法面前,人人平等。”
刘文成的耐心早已经被磨灭得干干净净,作为太子亲自升堂问案,被告尽然这么久都不到,这是明摆着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他心里已经早把邢用给他千叮咛万嘱咐要礼待乔月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正当围观的百姓都已经开始对太子升堂这件事情当成笑话看的时候,两个手按腰刀,大汗淋漓的捕快这个时候终于是带着一个梳着两个包包头,胖乎乎的丫鬟朝公堂走了过来。
只需要瞄一眼,看打扮就知道来的人并不是乔月,定是乔月的贴身丫鬟。
刘文成久等的怒火直接火冒三丈。
案台上的令箭朝公堂下丢去:“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藐视公堂的女子大打三十大板。”
不问缘由,先打三十大板消消锐气,这本是官府的一贯做法,刘文成看是愤怒,不过做法也并没有多少太过分的地方。
胖丫胖乎乎的脸蛋很阴沉,正面对着发怒的刘文成她一点点胆怯的意思都没有,即便他喊完了要打板子,胖丫依然是一副冷冷的面容,无惊无喜更无惧。
这一点,胖丫的表现太不符合普通人的表现。
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三两下就按住胖丫正要开打,旁边的吕梦楼狡诈的眼神看在胖丫身上心里明显是在得意万分。
邢老微微起身:“殿下,乔娘子并未出阁,娇养深闺的女子并不适合抛头露面,我朝律法有律可寻,此番由贴身丫鬟代替出面,并无怠慢之理,还请殿下三思。”
刘文成冷哼一声,邢用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瞪着胖丫说道:“旁边的人你可认识?”
胖丫跪坐在地,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一眼正得意的吕梦楼,冷冷的说道:“认识…”
刘文成点头,又问:“她状告你家小姐抢夺家产,赶走她和他儿子叶君生,还私自毁掉婚契,可是事实?”
“哼…”胖丫冷笑一声,不过并没有争辩,胖乎乎的身子猛的一下就跪了下去:“是事实,民女认罪…”
“斯…”
胖丫这一声干净利索的认罪,让公堂上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成为这样。
这本就只是一场戏而已,而且邢用之前都已经给他交代清楚了,只要乔月这方随便分说几句,刘文成就会借坡下驴,然后再来审问吕梦楼的旧案。
可是现在,乔月派来的贴身丫鬟尽然一句话都没有争辩就俯首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