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没法力了。”我深吸一口气,又把他手里的茶杯夺回来喝了一大口:“还有,魔宫来攻打我们,天塌地陷,死了很多人……还有,你涅磐了……”
他的神色不复刚才那样轻松,眉间染上凝重之色:“还有么?”
“很乱,大毛和我要逃走……天红的象血染的一样……”梦里杂乱碎破的画面理不出头绪来,我摇摇头不再去想:“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呢,涅磐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我对涅磐的认识,仅限于在书上看到的那一点点,凤凰五百年一涅,浴火重生,之后还要再用七到三十天不等的时间恢复法力和记忆……只有这么少少的。
梦里面灰大毛说的,凤凰涅时方圆五百里,所有人都会失去法力,这个,我担保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书上看到过,也没有谁和我说过。
梦里大毛这样说……嗯,难道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补充一句:“涅时五百里内,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失去法力?”
梦里的事不能当真,我也只是顺口这样问,可是凤宜看了我一眼,说:“没错。我好象没和你说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子恒告诉你的吗?”
“没有,没人和我说过。”我摇摇头,真蒙对了吗?梦里的事情,梦里的人说的话,怎么和事情恰巧对得上呢?
这绝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凤宜坐正了一些:“你再说说,还梦到了什么?”
这个梦,很要紧吗?
我认真的回想,但是真的再也想不出更多的细节来了。
可是,我心里在惑一件事。
为什么,凤宜涅的的时候,我却逃走了呢……涅后凤凰没有自保之力,魔宫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我不留下来和他同生共死?
我不认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句话能套在我们身上。
灭顶之灾真的到来之时……
我握着凤宜的手。
从来没有哪一刻象现在一样明白自己的心。
我不会象在梦里面一样只顾自己逃跑。
我会和他在一起,哪怕涅的火把我烧成灰烬。
在梦里我居然逃了?
扔下凤宜,任他为我挡着敌人,一个人,逃了!
凤宜好象没注意到这关键的一点,可我却不能让自己当这事只是梦里的臆想。
我偷看凤宜一眼,他正在思索,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愧疚加惑……都说梦境是现实心境的投影,原来我在梦中竟然如此怯懦自私吗?凤宜他会不会……对此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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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 蜀山
“不用怕。”他低声说:“不用害怕。”
我不知道,他是安慰我,还是在宽自己的心。
他扳过我的脸,嘴唇压上来。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感觉他的唇比任何时候都热。
心里隐约的恐惧压也压不住,藏也藏不严。似乎松一松手,就要永远失去他。
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我们两个简直不象夫妻,象是在偷情似的,我的手伸进他的中衣里头,急切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