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该问,如果罗马的军队不想输掉这场战争,你认为有把握吗?”伦格有问了一句。
阿历克斯开始感到担心了,他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因为过于疲惫而有些神志不清,当他用眼神暗示汉弗雷之后准备离开去叫御医时,却忽然被伦格叫住。
“阿历克斯,去把璇小姐请来。”
阿历克斯虽然一愣可立刻鞠躬离去,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可以更愿意尽快把丁泓找来。
接下来的时间让汉弗雷感到十分难过,他不知道伦格怎么好像显得那么患得患失,直到丁璇在阿历克斯的引领下走进房间,他才暗暗吐出一口长气。
看着脸上带着疑惑的丁璇,伦格轻轻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么公然让宫廷总督邀请一位小姐进入利奥厅显然已经足以能再掀起一波谣言的浪潮,不过这时他已经顾不得理会那些,心中似乎隐约抓住的一点思绪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在没有再次迷茫之前理清出来。
“璇小姐,请原谅惊扰了你,不过我想向你请教一些事情。”伦格淡淡的说。
看着围拢在那副地图旁边的两个人,丁璇那秀气的双眉轻轻一皱,虽然不知道伦格究竟要问什么,但是她这时却不由想起了临分手时哥哥对她说过的话:“宫廷权欲原本诡异,何况我们是身在异域他国,更要如露薄冰事不可大意。”
丁璇默默的看着伦格,她不知道伦格要问自己什么,不过看着他那透着希望的眼神,一时间心头角落不禁一软。
“不知道陛下要问我什么呢?”丁璇轻缓的问。
听到丁璇的询问,伦格不禁笑了起来,在伸手做出邀请手势之后,他引着丁璇走到地图前。
“璇小姐,丁家的商队走过的地方很多,我只想知道,以璇小姐的见识认为科尼亚人如果一旦通向黑海,谁会成为他们最大的敌人?”
伦格的询问让丁璇不由一愣,而随着他的询问,她那双妙目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科尼亚的东方。
………………
一丝冰冷的雨滴落在肩头的甲胄上,然后弹上脸颊,一丝潮湿的寒气顺着贴身的衬衣透进衣领,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法尔哥尼伸出肮脏的双手接着从帐篷边沿流下来的雨水,在捧着喝了一口之后,用力把剩下的雨水扑在脸上。
寒冷让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他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浓浓的哼声。
这里是远离君士坦丁堡城的大区兵营,和以前一样,做为君士坦丁堡大区总督,法尔哥尼并不经常在他那还算舒适的总督城堡里,而是在大区兵营里渡过难熬的一天。
自从从科尼亚回到罗马之后,法尔哥尼因为在边界上袭击了科尼亚人的营哨而受到了伦格的申斥,不过随后他却出人意料的成为了君士坦丁堡大区总督。
这一切让很多人意外之余,也颇为嫉妒,在人们眼中这个既不识字又举止粗鲁的阿拉贡乡下的野蛮人,如果不是因为是跟随皇帝一起从耶路撒冷一路走来,可能早已经被远远的踢到了一边。因为如果仔细回忆就会发现,这位之前的卫戍军总督除了如同一头被主人紧紧拉住绳索的猎犬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不过对于罗马人对自己的讥讽,法尔哥尼并不在意,在罗马人有意无意的笑话他居然连最简单的字母都不认识的时候,他也在嘲笑这些在他看来简直就如同“被阉割了的公马”一样的罗马人。
法尔哥尼从不认为自己应该向那些罗马人一样的生活,更不愿意沾染上那种“娘娘腔”的习惯。
也就是说,他家中那个硕大的浴室总是干干净净,这倒不是他的仆人多么勤快,而是总督老爷从来没用个那个浴室。
而且虽然现在君士坦丁堡城里已经因为皇帝的原因,开始到处风靡起进餐时使用一种叉子和匕首一起配舍着使用的习惯,不过法尔哥尼却永远只是用自己那两只指甲缝里塞满泥渍的手来抓取食物。
而且这也是这位颇为忠心的总督对皇帝最为诟病的地方,每当看到那些罗马人装模作样的用刀子切开牛蓉然后用餐叉叉起来放进嘴里时,法尔哥尼都会不以为然的从嘴里发出一声哼声,然后嘟囔着:“皇帝把他们惯成一群娘们了”这一类上不了台面的话。
不过,当来到军营里的时候,法尔哥尼就立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很多士兵眼中,这位不为贵族们所喜欢的总督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士兵,甚至即便是那些从家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