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您做一切事情的,”胡斯弥尔激动的发着誓“安拉明证,如果需要我可以为您付出我的生命,”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的胡斯弥尔接着说“还有皇后陛下和您的皇子,为了她们我也会付出一切的。”
“好的,那我就等着看你有一天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罗马总督的日子。”伦格好笑的看着不住发誓的书记官。
不过就在因为激动而略显唠叨的胡斯弥尔还要再说什么时,一个侍从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在侍从的引导下,堪称色雷斯最有权力和影响的两个人出现在了伦格面前。
在离开大教议团的主宫之后,伦格并没有如人们猜想的那样住进总督府,而是依旧住进了第一次来到色雷斯时所居住的圣人兄弟的故居,不过这个时候这座拥有着一片常春藤走廊的房子,已经变成了祈祷者教团和救赎骑士团在色雷斯的总团所在地。
而且正因为这样,这座圣人兄弟教堂无形中也成为了与萨利奥尔的总督府相互抗衡的另一座“总督府”,这让伦格不禁想起了一些并不十分美好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在住进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召见那些教团里的高级教众,而是在经过一阵休息之后,才下令当地祈祷者的布道人和救赎骑士团的色雷斯分团团长来见他。
这样一段时间,已经足有能够让那些人仔细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和其他任何时候的身份不同,这时的伦格是做为祈祷者教团的创立者和救赎骑士团大团长的身份出现的,不过面对他的这些追随者,伦格更多的是给予他们平静中却透着严厉的告诫。
“我不希望看到祈祷者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我们从耶路撒冷那封闭了死亡的墙壁里看到的一切难道那么快就被忘记了吗?我的兄弟们,我们应该经常问自己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我们是不是正在慢慢背离上帝对我们的指点和启示,”伦格用手按着椅子背低沉的对站在面前的两个人说着,这两个人从耶路撒冷就跟随他一起走来,虽然留在了色雷斯,可依旧保持着当初在耶路撒冷时面对伦格的那种虔诚和恭敬“我的兄弟,我们所有人都该想一想,祈祷者是为什么而生,我们的虔诚来自哪里,又要去往哪里……”
伦格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他渐渐的陷入了自己那可能永远不会被旁人所能明白的思绪之中,甚至在那两个教众离开之后,他也不能完全从其中醒来。
罗马在变革,可是变革所带来的各种难题依旧层出不穷的出现,一切都是那么艰难,甚至比想象中的要艰难得多。
一阵阵的发冷让伦格有些头晕,一到这样的季节就会出现的不适令他感到身体上说不出的疲惫。
疲倦让他昏昏欲睡,当他终于因为一阵额头上的滚烫呻吟出来时,他听到了胡斯弥尔透着气急败坏的呼声。
“陛下怎么了……快叫御医,你们这群傻蛋……”
真是吵呀,伦格微微皱起了眉,可是当他再次被吵醒时,他隐约听到了一个轻柔的熟悉声音。
“五哥,他的病怎么样了?”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二十八章 燃烧生命(上)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二十八章 燃烧生命(上)
真是好吵,即便逼着眼睛,可伦格还能感觉到眼前不住晃动的那些人影,这让他有些心烦,他想呵斥一下那些人,或者是抬手打发他们走开,可是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而他的身子如同注铅般的沉重。
那些身影还在不停晃动,嘈杂的声音还在不停的灌进耳朵,伦格不得不尽量让自己的头向后,试图摆脱这些困扰的,但是他却又觉得沉重的脑袋似乎一直不停的向下沉去,沉去……
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轻轻抚摸在额头上,这让全身发烫的伦格感到一丝舒适,他本能的想向上抬头,但是却又使不出力气,而且随着这双手轻抚额头,他发觉似乎那些吵闹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少,甚至四周显得十分安静。
但是当那双手似乎受到惊吓般忽然离开后,那些让人烦躁的响动就又出现了。
那些声音里听起来很熟悉,其中似乎有阿历克斯压低声音的严厉呵斥,还有胡斯弥尔焦急而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也有萨利奥尔和格里高利时不时发出的透着紧张的询问,如果仔细分辨,甚至还能听到一些他一时叫不出名字,却显然知道的人的祈祷声。
又是那透着清凉的细柔的手轻轻抚上了额头,伦格能够感觉到那双手显得十分温柔,可是一时间他却想不起这应该是谁。
“五哥,他究竟得了什么病,看上去很凶险。”
一个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终于传进耳朵,伦格显得迷茫的心底忽然一亮,但是令他感到炙热的身体的消耗,却又让他感到一阵阵难以抗拒的睡意。
当伦格终于缓缓清醒过来时,他看到了头顶上的繁琐的圆形床冠,一阵阵全身针刺般的疼痛让试图扭动脖子的他发出了一声低低呻吟,这立刻惊醒了坐在一边的侍从。
侍从立刻俯身向床头看去,当看到醒来的皇帝后,那个透着惊慌的侍从一边嘴里喊着“上帝保佑”之类的话,一边手忙脚乱的看看床上的伦格,又回头向门口望去,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跑开去通知别人。
“给我杯水,”感到嘴唇发干的伦格开口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声音显得那么沙哑,喉痛里的疼痛就好像灌进了一大团烧着的沙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陛下,您醒过来了,上帝保佑您,”侍从慌乱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