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的脸上霎时一片通红。不过他立刻用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是呀,一群窝佛利的可怜虫,你们这次可是要白跑一趟了,没有赎买地也没有任何可以给你们的东西,快回去吧否则当心被军队发现杀掉。”
“哦,我们的确见到军队了,不过我们很机警,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头领式的年轻人好奇的问“我是窝佛利的尤恩,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快回去吧,”哥哥忽然开口了。他的脸色阴沉,同时紧张的看着树林外“军队就在附近,他们把我们当成暴民和叛乱者,如果让他们看到你们麻烦就大了。”
“可是我们的赎买地……”
“根本没有赎买地!”弟弟忽然大声吼叫起来,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一时间似乎压抑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就要爆发出来“那些贵族和地主老爷以我们的名义领到土地,然后私吞。可收税官还要我们照旧付赎买税,一群魔鬼!现在他们的军队也来了,要把我们都杀光。你们这么多人很人容易被发现的,如果不想死就快走吧,别给我们惹麻烦。”
“也许你们该去把这些告诉皇帝的巡视官。”叫尤恩的年轻人若有所思的说。
“哈,告诉皇帝的巡视官,谁不知道皇帝就是他们的靠山,如果没有他,那些贵族们敢这么干吗?”弟弟愤怒的大声顶撞着,他气愤的盯着尤恩,好像他就是那个令人憎恨的皇帝“分了我们的土地还要我们纳税,这种事情比异教徒还要坏,皇帝为罗马收复失地,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也许军队喜欢他,也许地主老爷们喜欢他,可我们不喜欢他!”
“够了!”“够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当哥哥的用力拉着情绪激动的弟弟低声警告着他,而那个叫丕平的年轻人则紧紧抓着腰间的剑柄,似乎随时都会拔出来。
“现在这些只是行省军队,我们并不怕他们,不过听说卫戍军就要来了,到了那时候……”哥哥神色忧郁的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外乡人,你们还是回家吧,马察尔很快就要有**烦了。”
“上帝,卫戍军?”丕平愕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尤恩”,虽然正是因为归途上听说了关于马察尔的骚乱,才带领轻骑尽快赶来,但是因为的确是一路穿越荒野,所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人的他们,根本没听到关于出动卫戍军的消息。
“据说是皇后下的命令,”弟弟气愤的用长矛戳着地面“她要把我们都杀光。这次甚至听说是卫戍军总督亲自出马,等到他们来了,我们也就……”
“法尔哥尼。”丕平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做为最早的伙伴之一,他很清楚那个剥尸者都干过些什么,在很多老伙伴的眼中,法尔哥尼不但是个狂信徒,更是一个残忍得令人厌恶的恶棍。
从地面上传来的一阵轻缓的震动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相互对视,就在那兄弟两个还略显疑惑时,经验丰富的士兵们已经从别人的神色中明白了一件事情:“有骑兵来了!”
“快走。”丕平一把拉住弟弟的胳膊,不管他的抵抗拽着他向着树林外的跑去,同时其他两个士兵则已经拉扯着哥哥跟在后面。
“尤恩”微微回头看了看树林另一边远处隐约出现的一丝烟尘,在稍微皱起双眉后,在士兵们的保护下向着树林外的山区走去。
在那里,一座突异的矗立在平原上的陡峭山峰显得无比醒目,同时峰顶上的城堡正俯瞰着整个科马吉尼行省。
后面的军队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地面上总是不停传来的震动,人们可以猜到他们正向着自己的方向赶来。
这让兄弟两不由感到一阵恐慌,虽然他们对这里的地势无比熟悉,但是从树林到马察尔堡垒这一段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都是你们惹来的麻烦,”弟弟一边拼命跑着,一边不住大喊,当他看到这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的神色时,他几乎就要开口咒骂“我们怎么逃回去,也许你们该往别的地方跑!”
“如果我有马呢?”丕平向着坏脾气的弟弟笑了笑,随着他发出的一声唿哨,一阵马蹄声忽然从树林另一边响起,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十几匹战马恍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上帝,你们居然有这么多马!”弟弟满脸愕然的看着那些异常神骏的战马,然后他忽然回头问“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就让我们是从军队里逃出来的小偷好了,”丕平跳上战马,顺便用力一拉把弟弟拽上马背“我们为军队服役了那么久,给自己找点赏赐是应该的。”
“你们这些不老实的农兵,”弟弟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开始喜欢你了小子,你叫丕平是吗?”
身后的追兵显然的确发现了他们的动静,烟尘已经变得浓重起来,当他们冲出树林,开始沿着没有遮拦的平原向马察尔山奔去时,伴着树林另一边不住的树梢抖动,行省军队已经循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追赶上来。
马察尔山是一座三面面临广袤平原的孤立山峰,除了背后一片沿着山势直接向黑海延伸过去的巨大斜坡之外,要想进入马察尔堡垒,唯一的道路就是越过那片平原经过陡峭的山路。
当逃跑者开始在平原上狂奔时,他们开始并不担心,因为虽然行省军队看来不少,但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有马匹,所以依然可以尽快越过这片无险可据的平原赶回堡垒。
但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