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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米安摇摇晃晃的骑在马上,他低头在固定在马鞍上的小书写台上写着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旁边地人都很自觉的放低说话的声音,看着年轻的书记员奋笔疾书的样子,即使是很多老人也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他。
至于那些年轻女人。 她们更是总在背后小声的议论这个长相还算英俊的书记员。
对这个能写会读地年轻人,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一个传达大人教诲的持笔天使,特别是知道他居然在撰写一本关于整个教团的记述史后,他们更是对他敬仰以及,他们都盼望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他的书里,更希望自己被他描绘成一个真正虔诚的教徒。
“艰难地跋涉让我们身心疲惫,在路上有些人倒下,有的人则选择离开。 寒冷风沙和对前途的疑惑考验我们所有人。 在大人不在我们身边的这个时候。 是什么力量在支撑我们呢。 ”
马克西米安用力捏一捏冻僵的手指,看着七扭八歪的字迹他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 这还是离开耶路撒冷后他第一次笑,不过这个笑让他觉得十分凄凉。
“我看到你一直在写个不停,”赫克托尔慢悠悠的策马跟了上来,他歪头撇了眼那个书写台“你是想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吗?”
“我只是想记录下这一切,也许很多年之后会有人知道我们的经历。 ”书记员淡淡地回答着。 对赫克托尔他始终有种说不出地反感,也许是因为他当初对约瑟林的背叛,也许是因为看到这个身披黑袍地白化病人,总让他有种难以名言的不安。
“那你最好把我写的漂亮一点,”赫克托尔让苍白的脸颊躲避开温热的阳光,转头向马克西米安开着难得的玩笑“要知道我可是大人的影子。 ”
“你说什么?”马克西米安疑惑的问。
“影子,你没听说过吗?每个人都有个属于自己另一个灵魂的影子,那是人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赫克托尔边看着马克西米安边催动战马向前奔去,同时他高声对马克西米安说到:“所以看好你自己的影子,不要做出蠢事。 ”
望着远去的赫克托尔。 马克西米安呆呆的发着愣神。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是在警告还是在威胁自己?
一阵阵的不安让他心烦意乱的合起了书写台。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再写下去了。
一阵轻微的马蹄上从后面靠了过来,他转过头看到了塔索那张已经被油腻盖住的脸。
“我说朋友,你怎么总是一副烦恼的样子。 ”塔索不见外的拍着马克西米安的肩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动作直皱眉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人,我也不喜欢他,要知道这样的人如果是在安达契早就被赶出村子了,当然安达契是个小地方,这里可是圣地。 ”
“你不是在照顾大人的父母吗,难道他们现在不需要你了?”书记员有些厌恶的看着老兵痞,对这个自以为是总是喜欢到处招摇的家伙他从心里感到厌烦。
“老贡布雷就知道每天喝他的酒,玛丽除了唠叨着要给儿子找媳妇就什么都不问了。 我大概算是这个世上最悠闲的管家了。 ”自封管家的塔索无聊的叹着气,过了一会他突然抬头看着马克西米安“说到管家呀,你可是大人在整个教团的管家,而且一旦骑士团建立起来,你也许就是骑士团大总管了。 是不是觉得不错呀?”
“我只是个书记员,”马克西米安有些赫然的回答着,虽然他并不是个擅于挥舞长剑的骑士,但是听到骑士团大总管这个名称,他还是觉得十分受用,看着塔索的脸也不觉得多讨厌了“我只要能成为大人未来的首席书记官就很知足了。 ”
“哦,哦~”故意用拉长声调的塔索伸出手指捅了捅马克西米安的肋下“不过你不觉得那个赫克托尔很讨厌吗?他来了之后就不停的指手画脚,也许有一天他还会爬到我们头上去去,也许你们受得了,可老塔索才不会听他的呢,我只听大人的。 ”
“好了你说够了吗?”马克西米安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他厌恶的瞪着塔索拉动马缰“还有很多事要我们去做呢,再这样慢腾腾的我们会困死在这条路上的。 ”
“不过我们究竟要去哪?”塔索这才问出自己的问题“要知道已经有些人离开了,他们受不了这样没完没了的苦难。 ”
“不能守持苦难的人就不能真正领悟大人赋予我们的教诲。 ”马克西米安拉住马缰回头看着塔索,稍微犹豫之后他又说到:“我们要去考雷托尔,别问我为什么,这是大人的命令。 ”说完,他转身纵马远去。
“考雷托尔?”塔索歪头想了想,他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贡布雷一家人做的马车,嘴里不由低声唠叨着:“这回玛丽又该高兴了,她可是又能做伯爵老**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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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河流边的道路前进,穿过即使在冬日里也透着郁郁葱葱斑斓生机的广阔绿洲,一座城市终于出现在旅行者们的面前。
在无数双经过路上的眼睛的注视下,和四周的新月旗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色黑狮子旗在风中飘扬着。
远远的,那座著名的凯桑门已经摇摇可见,这座据说使徒保罗经此走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