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亚男那种难以解释、无法言喻的很对的感觉又怎么说?”
“感觉很对不表示我要娶她,起码我没你这么疯狂。”
“没有吗?你整天耗在CTB做什么?你的设计公司没有其他重要事情需要你留在办公室?”
“我公司里有助理,有其他人在,他们处理不了、不能作主的,随时可以找到我。你突然一下子娶了个认识不久的女人,要有差错,可不是一通电话或找些助理、职员可以解决的。”
“我对时雨的了解比你知道的要多。”
“就像我对设计图比你的银行数据统计表了解的多。”
曦宇皱眉。“这算什么比喻?”
“和你要去CTB应徵一样,教人摸不著头脑。想想你万一身分被揭穿的后果,及时雨的感受,你这是变相欺骗。”
曦宇不语了,他沉思著。
“你好好想想,戈巴契夫,别一时感情用事,玩弄自己的江山。到时候真相曝光,行里上下当你故意微服出巡,逮他们的小尾巴,你如何收拾那番人仰马翻呀!”
一抹笑容解开了曦宇的眉结。“多谢你的”微服出巡“ ,一语点亮了我的智慧之灯。”
克强才端起咖啡,听他这么一说,忙用双手捧住杯子,免得太吃惊泼翻一整杯。
“老兄,你真要这么做吗?”
“CTB台北总行过去四年营业成长率几乎不到百分之十,这个数字是相当惊人的。我父亲退休前曾派人来查看,那人待了两个多月,回去以后的报告写得完全不著边际,我老早想自己回来看看,却东忙西忙的耽搁了,始终没定出个计画,而你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我。”
克强扭扭嘴。“天晓得我这是功还是过。”他嘀咕,再度拿起杯子,“喂,让我喝一口咖啡再发表惊人之语。”
曦宇自己也喝了一口。“我以纽约CTB新任总裁身分亮相,反而是帮被掩掉的缺失戴上保护膜。你想想我们以前最爱看的七侠五义,包公要查明案子真相时,几曾敲锣打鼓的?不都在暗地里查访?要不是他那张脸太容易为人辨认,不易伪装,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哟,是啊!失敬,失敬,戈大青天。”克强叹一口气。“我该怎么做?装作不认识你?”
“时雨和亚男都知道你认识我,你有什么好多虑的?你的工作不是再几天就结束了?”
“我看我也去应徵好了。除了投资开发部助理,他们还缺什么?”
“工读生。”
“巴基斯坦,你有空吗?”
克强正弯著身看工人贴的壁板,听到这称呼、这声音,他猛抬起头,险些撞上区隔架。
亚男站在未完工的新出口部办公室门边,一身亮眼的翠绿丝套装,他故意转著头东张西望一会儿,然后指著自己的鼻子望向她。
“你是叫我吗?”
“不必这么受宠若惊,本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必然是有事了。”
亚男对他龇牙。“反应真灵敏。”
“过奖。”他用意志力拖住他的双脚,慢慢走向她,免得显得太迫不及待。“有什么事在下小生能为你效劳啊?”
她勾勾手指,转过身。克强知道工人们全都好奇又好玩的看著他们,他走出去时还听到他们在起哄的笑著。
“加油,头仔!”有人喊道,又惹起好一阵哄笑。
克强气自己像个得到心上人青睐的生涩少年般雀跃,他却没法子。
他一直跟著亚男出了银行侧门,又由侧门走出大楼后门。
“我好像是条山洞里的蛇,你是吹笛引蛇出洞的人,我是不是该扭腰摇臀才比较逼真?”他嘀嘀咕咕说完,她站定在后门外的门廊上。
“你是蛇的话,也是条千年蛇精。但是谢天谢地,我知道并且百分之百确定你是人类。”
克强一怔,有些啼笑皆非。“这是褒还是贬?你真能骂人。”
“我需要你帮忙,巴基斯坦。”
他在她脸上、眼中梭巡,没看到嘲讽或陷阱,她十分焦虑。
“说说看,我尽力而为。”他柔和地说。
亚男咬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