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眼镜却显得有些紧张,他在停下脚步的同时熄了手电筒,给我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和阿瓜面面相觑,停下了脚步。
可是,还有脚步声。
而且,貌似,可能,大概还是一大群人的脚步声。
我心想该不会黑眼镜开的真的是死门,面前来的是粽子军团吧?
但不等我多想,随同脚步声传来的还有人的细语,夹杂着低低的咒骂声。
我瞪大眼睛,那语音听起来并不像本地人。
突然想起中午在那家饭店吃饭时,小妹们说的话,她们说,已经有两批人过去了……
难道前面过来的人,正是那两批人的其中一批?
我心里咯噔一响,不好了,这下比撞上粽子还麻烦!
黑眼镜轻轻吸了口气,低声咒骂了一句,听起来像是一群蠢货之类云云。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若是往后退去肯定会发出声响,而如果站在这一动不动又会迎面撞上此刻前来的人。
那些人绝非善类,若是碰上了难免会有血光之灾。
我身上只有一把之前和胖子一起搞到的土枪,大不了再算上阿瓜的弓弩,战斗力弱得可怜。
在这关头我突然想起了闷油瓶。
虽然黑眼镜的身手也不见得差,可只有闷油瓶那家伙能给我一种彻底的安全感。
我甚至在思考,如果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闷油瓶,我会不会还这么恐慌失措。
没等我多想,黑眼镜突然朝我们比了一个向上的姿势。
我一愣,抬头,这才发现黑眼镜想表达的意思。
这甬道的确够长,而且连上下距离近三米,近似于两层小楼的高度。
再加上岩壁上并不是非常的光滑,若是往上爬一段距离,保持个姿势固定住,不发出声响,那么在这样的黑暗中,即使下面有人经过,也绝对不会注意到上头另有文章。
虽然我觉得这主意不大保险,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们也没得选择。
于是黑眼镜带头朝上攀去,我和阿瓜也立刻去找可以支撑住我们重量的岩壁缺口。
我刚刚把自己给藏好,一句咒骂声就传入耳朵。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周围的情况虽然不能看得太清晰,却也能猜一个大概。
当我的目光扫过黑眼镜时,不禁咋舌。
那家伙整一个壁虎漫步日本忍者美国蜘蛛侠,哪有人趴在墙上趴这么专业的。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还真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瓜就比较正常了,和我一样趴得非常的勉强非常的吃力。
他正在勉强抑制住喘息,显得很辛苦。
我突然觉得这孩子也满叫人心疼的,我十八九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混吃混喝呢。
几个念头扫过,那群人已经走到了黑眼镜的下方。
他们说话带着京腔,和胖子有点相像,想必是一处出来的人。
我们几个趴在上头,大气不敢喘。
我暗自祈祷他们的手电筒千万别往上照,不过如果真照到了,我们虽然危险但至少能把他们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