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老尚书知道圣人称呼他老人家爱卿,能感动哭了,当初儿子被圣人称呼爱卿,老尚书可没少发酸。就不成想,老了老了,致仕了才得到圣人的认可。
圣人的得意那不是心理明白就好的,傍晚的时候,华府就被圣人赐下了各种御用之物。以示对老爱卿的恩宠。
这是为了对华府的安抚,也是对世人的一个态度。圣人就是让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他对这次礼教风波的态度。
华老尚书的一番话,已经把寡妇在嫁,失德,不成体统的问题,升高到了,诸子百家之争。
这些大家们倡导的礼义廉耻到底为了什么,受益的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推重这些大家们。如今的学子们嘴巴里面研究的都是这个,争论的也是这个。
这个绝对是老尚书想不到的。就是当初那么说说也不过是为了震撼一下那些毛孩没长齐就敢来华府闹事的小娃娃们,可没想过同百家或者任何一家的学说掰腕子。
可如今的大形势又偏偏把这些都给绕进去了,老尚书都脑袋疼,每日里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倒霉孙女绝对有招祸的体质。看看随便两句话,后果怎么就这么严重呀,这么下去,别说京城没有华府立足之地,就是天下怕是都没有华府立足之地,
眼下,华府的两位郎君,就已经没书可读了,你祖父连这些大家的教导都看不上你们还读这些做什么呀,华四同华五首当其冲被波及了。
华老尚书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孙子。倒也不是他老人家反驳不了这些大儒的找茬行为还有理论,而是他老人家要量力而行呀,你难道还能用口舌之利,同天下的文人掰腕子。还是古往今来,死了的,活着的所有文豪,那不是找死,那是作死。
都怪他老人家贪图一时口舌的痛快,作的一手好死。想到祸患的根源他家倒霉孙女,老尚书又想下禁足令了。看到芳姐那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有了。
就是华老夫人那里也不得消停,那些守寡多年的老封君,倒不是同那些大儒们一样,上门撒泼,指着老尚书鼻子大骂,而是拉着老夫人的手凄凄惨惨的哭泣。
把老夫人哭的这个心酸呀,都是守了大半辈子寡的,突然就被圣人的一个旨意给弄得连这点引以为荣的荣耀都没有了。可不是坑得慌吗。
老夫人这段时间对老尚书同芳姐都不大搭理,这事都是他们两个折腾出来的,他的老姐们都不容易呀。
这件事情在京城扯皮了大半个月,最后圣人以强制的态度,让个州府下发皇榜,提倡寡妇再嫁,而且给予奖励。对那些节烈妇人,只能人各有志,朝廷不做干预。
也就是说你嫁人国家给奖励,你不嫁人国家也不甘于。
不过圣人也有圣人的打算。就像他家爱卿说的,一步一步来,过个几年怕是就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了。而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又愿意自家闺女守一辈子活寡。
不过贞节牌坊什么的,朝廷肯定不会在颁发下去了。
而对于如今京城士子之间的百家之争。圣人更是直言不讳的指出,我大梁不拘一格,对于有利于我大梁发展的言论,礼法,都推崇。百家争鸣吗。可前提就是不管哪家什么家,那都是为了他梁发展繁荣而推崇的。什么家都不能越过国家。(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师徒(求月票)
芳姐就没好意思说,您不看着还能怎么着呀,还能做什么呀,想不开。
看着老头也不容易的,这个年岁了,为了子孙计,还要满脑子算计,一刻都不肯消停下来,尽管满脑子瞎想。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受益的终归是华府子弟。
漏出来一个笑眯眯的笑容:“五郎的老师要来京城了。”说完这话,两只眼睛都要笑到一起了,怎么看着都有点不怀好意,这孩子长得不难看,怎么笑起来这么猥琐呢。
老尚书到是没心思纠正自家孙女的笑容了,一脸的不敢置信:“谁”
芳姐笑眯眯的给老祖父最贴心的安抚:“五郎的师傅,谢大先生要来京城了,先生的弟子虽然多,可如今还在先生跟前教导的也只有五郎了,我家胖哥虽然也称先生一声师傅,可惜老人家实在不太看得上呢。”
也就是说目前能在老先生膝下侍奉一二的只有五郎自家呢,他们华府可算是抱上文人学士里面最粗的大腿了。怎么就把自家孙子的师傅给忘了呢,他老人家急个什么劲儿呀,竟然少了这份从容。
老尚书当仁不让:“师傅,师傅,是师亦是父,先生来京城,五郎自当要侍奉先生于左右,先生的随身琐事可曾安排妥当呀,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开口呢。太不像话了。”
芳姐就觉得还是说的早了些,老头哪里用得着她的安慰呀:“五郎自然是收到谢达先生的信件的,怕是看您太忙了,不敢用这些琐事在打扰您老人家呢。”
华老尚书:‘忙什么呀什么事情大得接待师傅呀,尊师重道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轻重呢。
芳姐索性起身走人了,这棋没法在下了。这人用的着别人安慰吗。
老尚书也没心思同倒霉孙女虚与委蛇了,人家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