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苦笑:“那倒是说不上。不过就是前几日过来一户人家。看着恐怕要在这里过年了。咱们是做买卖的。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说不得小人要在这里照看些时日,小人安排好小娘子的车马,回头让人带小娘子到庄子上去。您看可好。”
华晴芳觉得安排的挺好的。自己舒心的过年。还有人替自己忙活银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好吗。
阿福,伺候着华晴芳。同静怡师太在楼上用饭,鲁二等人在楼下围了一大桌子,倒是把这个客栈给弄得热闹的很。
掌柜的自始至终都伺候在小娘子左右,客客气气的让华晴芳 有点食不下咽。
才放下筷子,就听见客栈下面一阵闹腾,连方才茶寮里面喝茶的苦力们都围在一起了。
阿福:“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新鲜事。”
掌柜的看过华晴芳的脸色,才跟阿福说道:“哎哟,也算是新鲜事,这人头天上的雷山,今日从引雷山上下来了,两日呀,这可是本事人,大伙私下里面都在赌银子,没想到这人还真能从山上下来。”
静怡默不作声,阿福在上山大概苦闷坏了:“林掌柜块说说,怎么还赌银子了。”
掌柜的:“阿福姑娘不知道,自从这里聚了人,每每有生面孔来到镇子上,总有几个好事的聚在一起,赌这些山上的人能否全须全尾的下来。”
华晴芳说的有点无奈,毕竟是法制社会过来的,对人命没有那么冷漠:‘这人命还真是越来越来越不值钱了,来这里上山的人很多吗。’
掌柜的看不出来小主子是不是高兴,摸摸脑门:“时不时的总是过来几个,要不然咱们这客栈挣得什么银子呀。”
华晴芳心里不太舒坦,怎么感觉跟挣死人钱差不多呀:“回来的人多吗。”
掌柜的:‘上山不是这一条路,小人听说,下山也不是这一条路,说不得有人机缘不错,从另一条路下山了也不一定,不过从这里去的,没有几个能回来的。’
华晴芳不其然的看向静怡师太。山谷那地方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静怡师太:“阿弥托福。”
华晴芳觉得气氛沉闷不少:‘这个人看着运气不错。’
掌柜的:“或许是吧,这家子人说着也是奇怪,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听说家里距咱们这里也不远,为了一点不值当得事情,非得折腾到了这里,外面那人是摊了官司的,他侄子告他害死了兄长,图谋家财。证据不足官府不做处理,这人就非得揪着嫂子侄子到了这里,说是他要是真的害了哥哥,就让天罚他。”
阿福顺着窗子看向外面:“果然是冤枉的吗。小娘子快来看看,那人看着好生凶恶。”
华晴芳:“以貌取人可是大忌,不过是不是冤枉,可不是这么说了算的,人人都这样,要官府何用。”
掌柜的:“小娘子说的是,不是小人多嘴,以小人之见,这人的面向不但凶恶,恐怕人品也不咋地,他那侄子跟嫂子,就在咱们客栈中住着呢,看着怪可怜的。”
说完小声地八卦:“这人闹腾的可厉害了,而且那眼神让人厌恶的很,小娘子回头可不要和这种人碰面。”
静怡师太淡然的面色上布满了阴沉:“哎,罪孽呀。”
华晴芳:“师太无需太过介怀,这种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是有的。”
师太:“可这里,哎。”说话间外面就吵吵上了,就听一个粗犷的嗓子:“大侄子,你可是出来,跟叔叔说句话呀,叔叔是看着嫂子跟侄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才想着接过侄子手中的产业,帮把手,谁料到侄子如此怀疑叔叔,还告到官府里面去,叔叔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怎么样,叔叔说的对吧,叔叔那是大大的好人,侄子呀,你也莫要七想八想的,叔叔能从那引雷山上回来, 那就是天都觉得叔叔人不错,回头到了族里,可莫要在说叔叔图谋家产的话了,再说了,你我本就 一家,哪来的图谋之说。”
屋里面一阵沉闷,外面的男子带着几个下人:‘侄子,咱们可是说定了,过几日咱们就回去,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回头你可不要在闹腾了。’
少年人独有的变声期:‘滚开,老天没眼,你这种人都劈不死,我爹的东西,我就是砸了,烧了,扔了,都不会给你。’
外面的大汉冲着跟进客栈的众人作揖:“让大伙看笑话了,小侄突缝变故,性子左了些,我这个当叔叔的,总不能看着自家侄子往后就这么如此混混呵呵下去,才出此下策,到这引雷山走上一趟,我这个当叔叔的自问做的也算是到家了,为了对的起兄长,我也只能问心无愧了,兄长偌大的家产,总不能让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给败了,小弟说不得要辛苦几年,等侄子性子好了,成家了,在把产业交给侄子,杜某走这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众人,告诉侄子,杜某不是图谋家产之人,要不然定然被雷劈死在那山上。”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抱拳说道:“杜贤弟,能从山上下来,这话自然信得过,里面的侄子呀,你叔叔也是一片好心,难为了。”
大汉再次抱拳:“谢谢大伙能耐理解,不过我侄子性子就是如此,还得我慢慢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