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或许……
腊月二十五,西北来了消息。
二皇子亲自披挂,又领了十万兵马,相助父王。
听说他来战场,是自己请的命。
身为一个皇子,他本不必如此,但他还是来了。
听说他来战场,送他的只有他的母后。
他的父皇称病,连宫门都没有送出。
听说他在短亭那里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了半日……
我想,他大概只想让他的父皇能再出来看他一眼。
“只可惜,他的父皇并不喜欢他。”
一句话,又是一个人的悲哀。
那天晚上,我捧了碗水,默默的杏花树下煮着茶。
杏树上挂满了积雪,远远望去就像开了满树缭绕的杏花。
五岁时,我在韩王府的杏树下煮水。
那水关系着我的未来。
而这个未来却被个孩子打碎了。他因为我的一句话,倔强的不肯从树上爬下来,结果摔伤了。所以我与我得父王,举加迁往了北方。因为他是个皇子。
这个皇子,却不知是先前被处斩的大皇子,还是这个领兵而来的二皇子。
但他们的身上,都有种如水的淡淡的忧伤。
我只是冥冥有种预感,那个在杏树下抱着我说要来北方的皇子,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
果然又过了几日,母妃收到了一封书函,是用黑色缎子系着的。
她的手一触到的那亲黑的缎带,竟是浑身一软,瘫坐了下去。
她手中的那封信,便像秋风里陨落的一片残叶,飘忽着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弯身捡起,知道里面是什么。
噩耗……
西北有大将消亡。极有可能是我父王。
我想我大概是比我母妃坚强的。我拆开了那缎带,细细读了起来。
里面的消息让我脊背发凉。
消逝的并不是我父王。
而是二皇子。
他孤入敌阵,乱箭身亡。
我把信函交给了母妃,她略微一愣,却仍在啜啜的哭泣。
我却满心的像被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