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有道理,他现在明白了什么叫不委屈自己,也不委屈别人。光对一个人好还是不够的。
她说过,爱是山呼海啸的回应。他们之间是没有回应的。他的期待最终只是让自己失望,让自己痛苦,最后他们可能会变成仇人。
那么,就分开吧!
那么,就分开吧!
那么,就分开吧!
……
傍晚的时候,寒洲继续干活,泡豆子,然后把切成小块儿的豆腐摆放好,准备发酵,做酱豆腐。
她知道大枣不是糊涂人。关键是,大枣心疼她,不想她委屈着。
唉,她又利用了一个男人的爱。
她要变成坏女人了。
“别做了,我陪你去客栈找那个人。”大枣说完,就在前面先走了。
寒洲擦擦手,跟上。
路上,寒洲交待了酱豆腐的做法,也不知大枣有没有认真听。总之两个人语调都很平静。
事情很快谈妥,就一句话,我跟你们去咸阳,去了咸阳我教你们,教会为止。
第十七章 我要走了,双流镇
从客栈回来,寒洲想洗个澡。
大枣不同意,因为这几天已经不比前些日子了,院子里虽然没有风,但温度低了很多。可是寒洲很坚决,因为此一去,不知多久才能洗一洗。
大枣拧着眉毛盯着寒洲,觉得女人真是一种难弄的生物。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听话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脏一点不会死,但着了凉就会生病,怎么就那么分不清轻重呢?
大枣这次坚决不妥协,他不给她把风,她肯定是没法办的。
寒洲只好委委屈屈地洗了脚上炕了。
大枣一甩手气哼哼地出去,点了火,烧了一大锅的水,提进来。
“来,起来洗。”大枣还是气哼哼地说。
寒洲一骨碌爬起来,“怎么洗?”
这个可恨的女人,还问他怎么洗?
“分段儿洗。”说完,大枣一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那看来只能分段儿洗。
这一洗就折腾了好几回。总共是分三段洗完的,洗完一段,大枣进来倒水,他出去,再洗下一段。寒洲觉得自己像一条过于肥大的鱼,锅太小,只能分段儿做。
终于折腾完了,两个人上了炕,大枣说:“我要抢着你睡。”
“好吧。”寒洲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小伙子还在闹情绪呢。
大枣就靠过来,隔着衣服,还是觉得洗完了的小寒很清新,这时他后悔自己也该洗一洗的,怎么能留下这么一个肮脏的印象给她。
女人毫不犹豫就让他抱了,这是相信他呢,还是什么都无所谓呢?
人家相信他,他就必须去对得起人家的相信。
人家若无所谓,那在人家的心里床第之欢比起精神上的相互吸引就是等而下之了。
无论怎样,人家都站在那高高的地方看着他,让他不能有任何的造次。否则,连一点点的情分都不会留下,仇恨不见得有,但蔑视是肯定的了。
他恨她为什么总是把握着一切,让他总是没法选择。他一口咬在寒洲的肩头,用了些力,寒洲却没吭声,只是伸过手,抚摸着他的头。
“疼怎么不说话?死女人。”大枣心疼地放开,去揉那咬过的地方。